面前走过去。
一些大姑娘小媳妇,更是远远的看到这个人,就小心翼翼的绕开,似乎生怕沾惹到这个人半分。
这脸上有疤的男子却也不以为意,吊儿郎当的朝这些女子“啐”了一口,骂道:“这种货色还敢躲着爷,你们嫌弃爷,爷还不稀罕理你们呢,一群贱娘皮。”
苏同知听这男子骂得粗俗,不由皱了皱眉头,可想到怀里知府交给他的免职白珞的文书,顿了顿,最后还是提步朝那丑陋的男子走过去。
“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苏同知走过去,对这男子拱手性行礼道。
那男子显然并没有想到会有人和自己搭话,愣了一下,这才同样拱手回礼道:“在下陈立,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原来这就是李铁根案件中的那位奸夫,陈立。
当日公审,他的脸被沈氏抓破,腿又因为白珞判罚的九十大板,被生生的打瘸。
自此,他自知仕途无望,再无读书的心思,镇日里浑浑噩噩在安宁县城游荡。
可他与良家妇通奸,又当堂嫁罪于沈氏为自己脱罪,种种行径,让人不齿。
整个安宁县几万人,竟无一人愿意与他来往。
即算他上酒馆吃个饭,他身旁的桌位的人,都纷纷换桌离他远远的,只要他在酒楼饭馆里,那饭馆里的生意就一泻千里,无一人进来吃饭喝酒。
以至于,后来酒楼饭馆见他就赶,连他的钱也不愿意赚取了。
他去那青楼,青楼女子竟也不愿接客于他,还冷嘲热讽道:“听闻陈公子最爱那家世清白的良家妇,妾身卑贱,万万不配伺候陈公子。”
陈立心灰意冷,花钱请了个跑腿的闲人,日日给自己从酒楼带饭,再不愿出去。
那日里,他正在院中自苦,却听到那闲人送完饭,在门外大街上和邻居说话。
“你这黄小子,竟给那陈书生跑腿,也不怕被人戳断了脊梁骨。”
“没办法哩,沈公子给的价高,家里总得吃饭不是。管他好人坏人呢,给我结钱就行哩。”那闲人答道。
“不过,这陈公子也真是走运,要不是白县令找到真凶,只怕他就得给那李铁根抵命了。”邻居大嫂说道。
“就是,不过也因为公审,这陈公子的案子弄的安宁县人人皆知,如今这陈公子也真是可怜,弄到如此地步,竟比那过街的老鼠,被褥里的臭虫都不如了。”那闲人随口感叹了一句。
却不知这一句无心之语正被伫立在院中的陈立听了去。
陈立一下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是谁让自己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除了那个贱人沈氏,还有就是这个非要公审自己,搞臭自己名声的白珞啊。
那个贱人沈氏自从上次杖刑之后,就杳无音讯,自己也找不到她,可这个白珞不一样,他就在这个县城里,自己随时都能找到他啊。
陈立的眼中放出恶毒的光来,脸上的疤痕都扭曲成了丑陋都一团,他这段时间受到的轻视和践踏,仿佛一下找到了宣泄口,他将心中的怒意和恨意一股脑的都记在了白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