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吩咐。
柴胡也觉得这样把袜子硬拽下来不行,却又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少爷的吩咐又不靠谱,正不知道怎么办时,柳之然的出手正好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柴胡立刻轻轻放下白珞的右脚,起身去房外窗台上取那平日里修剪廊下茶花花枝的剪刀。
柳之然直接半跪在了白珞的床前,接过柴胡手里的剪刀,把白珞的右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一手捏起袜子,一手拿着剪刀剪了下去。
“哧啦”一声,柳之然手下俐落的一剪一撕,白珞的袜子就被撕成两半落在了地上,露出白珞那比在土洞时肿得更高的右脚来。
“少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柴胡惊呼。
看到白珞的伤势如此严重,年纪小的柴胡更加慌张。
“别慌!”柳之然斥道:“吴之善是县城里的富户,他家里肯定有冰,你现在赶紧去吴家要些冰块来给你少爷的腿冰敷上。”
“啊?哦,小的这就去。”柴胡小跑着出了门。
呱噪的柴胡“蹬蹬蹬”跑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白珞和柳之然,还有安安静静守在门外的花潜。
白珞靠在床头,不安的伸出手搬自己的右腿,想把脚从柳之然的膝盖上收回来。
柳之然这次没拦着他,从善如流的松开白珞的脚,帮着送到了床上。
却又站起身,坐到了白珞的床边。
高大的身影拢住被子里纤柔的白珞,男子的气息和若梦浮生的香味交杂在一起,浮动在白珞的鼻间。
白珞睁着大而澄净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忽然靠近的柳之然。。
“我帮你摸摸身下,看看股骨上是否有骨裂。”柳之然坦然道。
说着就伸手抚上了白珞的腰,准备从腰开始往下摸骨。
宽大直裰下的腰身娇美纤细令人心折,柳之然宽大的掌心覆上堪堪拢住。
手下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
白珞大惊,连忙按住腰上柳之然准备往腰下抚的大手,连声推辞:“这就不麻烦路公子了,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哈哈,不疼了。”
白珞紧紧抓着柳之然的手,嘴里打着哈哈,手下一刻也不敢松开。
柳之然看着白珞紧紧按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神情不定,眼眸低垂,语气深沉:“好,那在下就不给白大人摸骨了。白大人可以……放手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珞讪笑着放开了路公子的手。
心中却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路公子对自己未免也太热心了一些。
她就又讪讪道:“今日麻烦路公子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路公子有需要我白某人的地方尽管说。今日路公子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我这里有姜信柴胡他们,足够了。”
这……就是要赶他走了?
柳之然抿唇。
刚刚还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睡觉,一转眼自己又成了外人了是吧?
还有,柴胡也就算了,怎么也是他贴身的随从,怎么又有姜信什么事?
自己是个外人,难道那个姜信就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