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马速,柳之然低声问:“白大人,这样伤处还会疼吗?”
说话间的热气扑在白珞的耳边,让她耳根通红。
白珞垂着眼睛摇摇头。
柳之然看着白珞莹润白皙的耳垂慢慢泛红,脸上不由又挂起柔和的笑意。
花潜看着自家大人带着柔和的笑意,温柔小意的把白大人搂在胸前慢慢打马而行,不由暗暗咋舌。
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院史大人吗?
还有,大人这也太宝贝这个白珞了吧?
这一天的折腾,白珞的发髻已经松散,晚风徐徐,带起几绺白珞散落的青丝拂在他的下巴和颈窝,有些痒痒的,让柳之然有种抱着一只既骄傲坚韧却又温顺可人的宠物的感觉。
柳之然心头就有些软绵绵的。
坐在行走的马上本来就很难挺直背脊,更何况白珞的屁股伤得着实不轻,她只好窝在柳之然的怀里,身子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保持平衡,这才稍稍减轻屁股的疼痛。
柳之然的怀抱又温暖又厚实,靠着确实很舒服。
马儿慢慢的跑着,白珞窝在柳之然的怀里,脑子从今晚接二连三的事情里慢慢清醒过来。
“路公子,只怕你不是粮商吧?”白珞白嫩的小脸靠在柳之然的胸口,抬头看着柳之然坚毅的下巴,轻轻问。
柳之然这样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只简简单单是个粮商。
马儿一颠,白珞光洁的额头就不时贴上他的颈窝。
柳之然被蹭得心里酥酥的。
“嗯。”柳之然坦然承认,既然已经不准备动手弹劾白珞这个县令,自己又已露破绽,那承认也无妨。
他感觉到胸口靠着的白珞没有什么惊讶,仿佛已经猜到了似的。
“那你的身份是?”白珞追问。
“江湖中人,和苗仵作有些渊源。”柳之然终是没有承认自己都察院院史的身份。
他还没有确定白珞和粮储道的贪粮案是否有关系,所以不能泄露自己都察院的身份,以免露出自己的行迹,惊动后面的大鱼。
可如果白珞真和此案有关系……
想到有可能和白珞成为两个阵营的敌人,柳之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白珞不知道柳之然心中想得这么复杂,她只是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问出了所有看过金庸的现代人都想问的问题:“真的有轻功吗?”
“什么?”柳之然以为白珞会问他的来历,会问他住在县衙的目的。
什么都有设想,可就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
有没有轻功?
这是白珞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可就他的县衙里住着,不该问问清楚吗?
柳之然发现白珞的想法,有时候真得不同于常人。
“你们真的能飞上房顶吗?”白珞以为柳之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不能飞上屋顶,不过如果有借力的地方话,倒是可以很快的上屋顶。”柳之然耐心的解释道。
“哦。”白珞有点失望的垂头嘀咕:“原来古代真的小说里那种脚一点地就飞到屋顶上的轻功啊……”
……
小说?说的是话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