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地。”
“我记得先皇当初封原五皇子张证为济西王,并划南到天祝,西到永昌,东到景泰,北到武威为他的封地。”柳之然回忆着,缓缓道:“既然这两家店的总店都在武威,看来这事情就跟这位济西王脱不了干系了。”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前院传来柴胡的惊慌失措的喊声:“胖哥,姜信,苗叔,救命,救命,快去救少爷。”
柳之然心中突然一跳,停下说话,起身拉开房门,快步穿过角门走到前院,冷冷问:“柴胡,你的少爷怎么了?”
急切间,他竟全然忘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身上的威压不自觉的尽数放了出来。
此时的柳之然不再是那个斯文有礼温和周到的路公子,而是在朝廷翻云覆雨、在都察院至高无上的院史大人,
柳之然气势凌人的站在那里,阴冷的看着柴胡,面色冷凝,语气冰冷至极。
这样阴沉冷肃的路公子,让柴胡一下语结,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话来。
“你的少爷到底怎么了?”柳之然皱眉,不耐的又问了一遍。
阴冷的语气让院子里的空气都冰冷了几分。
“少爷……少爷他摔进了一个深坑里出不来了。”柴胡结结巴巴道。
“在哪里?”柳之然蹙眉问。
“坑里。”柴胡傻傻的回答。
“我问得是白珞现在在哪里?”柳之然额角的青筋直跳,这个白珞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少根筋的随从。
“哦哦,县城西边的荒山上,从山底往上爬不到五百步的坑里,对了,少爷说他掉落的那一片,土皮下都是坑,让我们小心点。”
“知道了,你在县衙呆着哪里也别去。让姜信晚上给我们留城门。”柳之然冷冷吩咐,扭身就朝县衙外疾步而去,边走边喊道:“花潜!带上家伙备马!”
花潜最是机灵,早在柳之然那么着急的问柴胡时,他就知道,大人一定是要管这事了,早早的就带着家伙什,去后院牵了马匹,刚带着马匹到县衙门口,正好碰上从县衙里冲出来的柳之然。
柳之然一掀衣摆,脚下一点,直接飞身上了马,朝县城外西面荒山疾驰而去。
花潜也连忙飞身上马,一夹马腹,跟随而去。
县衙门口立时空无一人,只余下两道滚滚的尘烟。
柴胡呆呆立在原地,还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怎么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呢,自己想得是带着姜信苗叔他们县衙里的人一起去救回少爷,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没他什么事,反而是客居在县衙的路公子去救少爷了呢?
还有,刚刚路公子那凌厉的威压、阴冷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那个温文有礼的路公子吗?
柳之然策马疾驰,朝荒山飞奔。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嗷~呜~”
西北沉沉苍茫的暮色中,也不知是哪里的传来几声狼嚎声,分外得瘆人。
柳之然夹紧马腹挥动马鞭,将马催得更快。
只要一想到早上还神采飞扬和他笑眯眯说话的白珞,现在会面色苍白的倒在血泊中,柳之然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