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看这衣服怎么样?”嬷嬷拿出宫里赏赐的喜服呈递给颜央,颜央微微瞥了一眼嬷嬷手上的衣服,接了过去它放在桌子上。

    “嗯,还好,”颜央对这些衣服都兴趣淡淡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敷衍,毕竟又不是第一次成婚,而且她对这个成亲对象没有多大的想法。

    嬷嬷摸不准公主心里在想知道什么,但也知道公主对这婚事没有多少热情,也不好在催促什么。

    “你先出去吧”颜央看着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的嬷嬷,抿了抿唇说道。

    嬷嬷低眉顺眼的道了一句:“是。”然后退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带上。

    颜央眨了眨眼,拿起那件鲜艳如血的嫁衣,突然想起了在楚国她多么梦寐以求穿上红色嫁衣嫁给他然而可笑的是她把心捧给他,却又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现在那个人不在了,她终于穿上红色嫁衣,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没有一点的高兴反而增添了几分落寂,或许她那颗悸动的心早已经在十年前已经被粉碎的连渣都不剩了。

    后悔啊?她问自己,回答她的则是一片沉默,或许连她也不知道在当初她决定的是对是错,从那一刻她下定决心的时候早已经就注定了结局,又或者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了……颜央望着窗外凋落的梧桐树叶,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凄凉…真好…又过去了一年…颜央站在那里静静的想到,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凄凉,把她整个人笼罩着。

    另一边,秦国公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更是心情好的不得了,那些和秦国公素来都没有什么交情的老牌世家也纷纷来道贺,秦国公心情好,对那些宾客都是来者不拒。可是人家都是来给他道贺的吗?其实不然,大多都是世家家主前来都是看他笑话的,谁让秦国公愿意做一个接盘侠。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颜央公主自从摄政以来一直都在削弱世家的势力,现在五大世家之首的墨家都要避其锋芒,然而要是颜央公主和秦国公成婚了,秦国府还有一大堆麻烦让她处理,脱不开身来对付他们世家,这样他们也可以乘着这个机会把韬光养晦。

    秦国府现在表面还是陛下的亲信,而事实上现任的秦国公只有一个这样一个头衔,没有一点的功绩,可以说整个秦国府都是靠当年的秦太夫人和前秦国公撑起来的,现在的秦国公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的性格不适合在朝堂之上。自在,管家上上下下的打点准备好半个月后的婚礼。秦国府的两位少爷现在的身份倒显得有点尴尬,两位少爷都是前国公夫人的孩子,现在颜央公主嫁进来,两位少爷作为前任孩子,颜央公主会怎么对待这两个继子?

    秦斯年此时站在药店门口,脑子里一直都回想店里大夫对他说的那句:“如是忧思郁结导致咳血现在估计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公子还是多陪陪你的亲人吧……”

    无药可救,无药可救……秦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秦国府的。着国公府到处张灯结彩,地上随处可见的落叶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之前他母亲住的那个主屋已经被空了出来,自从她离开后,父亲就不允许任何人去那里,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也许在父亲眼里她就是一个阻挡他和颜央公主在一起的绊脚石。而现在他的父亲为了讨好半个月要嫁进来的新妇,特意准备一个新屋,所有的侍女管家都在忙乎着。

    他沉了沉眼色,去秦黎的住所去寻他,现在他已经对他这位父亲已经失去了希望,他相信母亲现在想看的人绝对不是他,他只会给她带来心碎,带来绝望。

    当他走进秦黎的住所时,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秦斯年脸色一暗,他又去那里了?

    流燕楼,流燕楼在这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青楼,里面更有花魁晏莞让无数人慕名前来,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没有之一。

    “来嘛……少爷”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秦斯年看着面前巍峨的高楼首先第一印象都不大好:艳俗,肤浅。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弟弟却一直对这里流连忘返,连家都不愿意回,但是现在他必须带他回去,秦斯年微微握了握紧手。

    “大人,”守在门口的美人娇羞的叫到,秦斯年微微一怔,他从来没有来过青楼,也没有人怎么敢对他娇嗔,现在他居然,居然感到恶心不知道为什么。

    要说秦斯年讨厌这些青楼郦的花魁歌姬什么的,其实并不是他只听说这个地方,对这里没什么感觉,今天一来,看到这里艳俗的装饰,他有点不

    守在门口的美人见到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走过来,他的身上存在那些经常来的客官身上都没有的气度,绝对是个有钱的世家子弟。

    “公子需要作陪吗?”秦斯年刚刚踏进流燕楼的大门,一个妖娆的女子上前不由分说的挽住秦斯年的手,冲他笑了笑。

    秦斯年微微皱了皱眉,在他接触的那些女子里倒不存在这么热情的女子,“姑娘,请自重。”

    秦斯年把云安昭的手从他身上拉下来,一脸的严肃认真。

    看了看秦斯年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