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那么大动静,把在上房歇息的老爷子也引了出来,刚打照面,老爷子就看到晕倒在地的钱氏:
“怎么回事?”
“这钱奶奶说说她心口痛,不知怎地就晕了过去。”张九莘在慌乱中快速的编了个理由。
她万万没想到,钱氏竟然会为了一只鸡而晕倒。
张九莘赶忙给已经把鸡放好血的栓子打眼色:
“栓子哥,快,快去请郭郎中。”
钱氏心口痛是老病根了,老爷子不疑有他,等老爷子把钱氏抱到上房安置好,张九莘眼珠一转,指着窗外高举着水盆子受罚的三丫,对老爷子道:
“爷爷,郭郎中一会就到,可三姐姐还在院子里跪着呢?要是郭郎中问起原由,那”
老爷子眉一皱,处置三丫是钱氏下的令,他贸然插手,显然有损钱氏的威望,可是家丑毕竟不能外扬。
“爷爷,后院的猪和鸡要喂,今天从地里拔回来的萝卜也需要收拾,都需要人手,钱奶奶如今病着,这?萝卜的事,也就只有三姐姐懂了,不如就让三姐姐起身吧,罚也罚了,再说,那只不见了的鸡蛋或许是猫呀狗呀叼走也是有的。”
张九莘最后一番话打消了老爷子的犹豫,摆手道:“那就让她起来吧,饭也还没做呢,抓紧点。”
“是!”
张九莘喜不自胜,脚步轻快的出了上房,扶起还跪着的三丫:“三姐姐,爷爷免了你的责罚。”
跪得太久,三丫起身时身子一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张九莘扶着。
“三姐姐,你先别动,想是你的脚跪麻了,我帮你揉揉。”
“不用!”
三丫止住张九莘往下蹲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厨房拿鸡食到后院去喂鸡,张九莘回到房里把那瓶金疮药拿出来,递给已经走到通往后院角门的三丫:
“三姐姐,你既然难为情,那我就不给你上药了。”
三丫盯着那瓶金疮药许久,而后疾步离开:“我皮糙肉厚习惯了,用不上那么金贵的东西。”
张九莘刚要喊住她,那边栓子已经背着郭郎中进了院子。
“栓子,慢点,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颠散了不可。”
郭郎中被请到上房,给钱氏把过脉后,闭目沉思一会,从带来的药箱里抓了三包药,递给栓子:
“三碗水蒸成一碗,一天一包。”
老爷子关切道:“郭大哥,我家老婆子可有大碍?”
“没事,就是急火攻心诱发了旧病,这几日吃得清淡些。不过”
“不过什么?”老爷子心里一咯噔,隐隐不安。
“我们借一步说话。”郭郎中瞥了眼床上的钱氏,收拾好药箱,到了院中才继续道:
“弟妹这心口痛的病根原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刚才我观其肝火太旺,最近又易爆易怒,加上她年纪也不小了,这个一不留神,很容易就会引起中风!”
“这么严重?”
若真引起中风,那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子心事重重的,张九莘见此,让老爷子回房歇着,与栓子一并送郭郎中出了院子,见左右无人,才悄悄开口道:“劳烦郭爷爷给我栓子哥再诊诊脉。”
张九莘想知道栓子练了《童子大成功法》对于去除隐患是否有用。
“小九,你钱奶奶醒了,端碗水进来。”
这边郭郎中还没开始诊脉,院子上房便传来老爷子的吆喝声,张九莘只能先行离开。
“咦~?”
郭郎中诊了栓子左手,眉毛一挑,而后又换了一只手,诊完后,脸上露出欢喜之色:“栓子啊,你脑子里的那血块已经有开始融化的迹象了,可喜可贺呀!”
“真的?”栓子双眼立马亮了。
“老夫岂会拿这种事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