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父亲与张三叔素有交情,通过张三叔总能说服村长。
果然,不一会儿,栓子便领着一青年男子过来,来人头戴阔边深网巾,身穿青布衫裤。男子与龙大爷交代了几句,便向张九莘走来:
“小九,我父亲那边已经交代过了,你尽管进去,你父亲临走前,反复叮嘱我照看好你,三叔却差点让盲婆婆这个老妖婆害了你的性命,实在是说不得,只能让你父亲那老小子揍一顿了。”
张九莘见张三叔脸上的自责之色发自内心,摇头道:“三叔无需愧疚,小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了,你也是今日下午,才从婶婶的娘家卢沟村回来,我父亲必定不会埋怨你的。”
“吱呀”
两人又说了几句,那边龙大爷已经把祠堂的大门打开,张九莘搀扶着栓子上了两层十八阶石梯,到了门槛时,龙大爷拦住道:
“栓子不是我们张家人,进不得。”
张九莘点头:“栓子哥,把篮子给我,你留在外面等我就行。”
晒谷场上的张三叔,看着祠堂门槛前张九莘瘦小的背影,悠悠的叹了口气:“看来得叮嘱几句小九他爹了,不能只顾一头,另一头就不管不顾了。”
张九莘穿过大堂,直接往一进的右厢房的而去,那里有一排三间密不透风的小黑屋,专门用来关押犯事的张家族人。
二进才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
“谁来了?是不是来救我的,我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盲婆婆自作主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张九莘刚靠近,左边第一间小屋就传出杜氏沙哑的嚎叫声,想来被关押在此后,便嚎了很长一段时间。
张九莘掏出钥匙,推开第三间的小屋。一眼便看到盲婆婆被绑在竖立在屋子正中间的柱子上。
“你倒是镇定得很呀!”见盲婆婆镇定自若,张九莘淡淡道:“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给我下药。”
盲婆婆冷哼一声:“没有人要害你,包括我。”
张九莘眼睛一眯:“早就料到你不会轻易招供。所以我才亲自走这一遭。”
“盲婆婆见多识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专门用来秘密处决朝廷命官和宫廷内侍的刑罚。”
张九莘掀开盖在竹篮上的布头,露出里面的桑皮纸和烧刀子,而后往盲婆婆耳朵轻轻的吹了口气:
“哦,我忘了,你是看不见的,那我告诉你好了,这杀人不留痕迹的刑罚呀,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加官进爵’”
看到盲婆婆面皮狠狠一抽,张九莘轻轻的笑了起来:
“对了,这加官进爵还有一个名称就是“贴加官”,据说呀,司刑的人会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
张九莘边说边往盲婆婆的脸上盖上一张桑皮纸,继续道:“然后,司刑职员嘴里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