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老来伴,自己也不是那无情的人,自然是想要个人和自己携手一生了,而这个人能是自己的嫡妻自然是最好的,只有她的身份最够。
只是大婚当晚,掀开福晋的盖头,四爷觉得,这个福晋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到底是嫁给了自己,以后自然是要护着的。
于是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去大李氏和宋氏那里,福晋也很给面子,生下来大阿哥弘晖,四爷想,自己那时候是真的高兴啊。
那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嫡长子啊,和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只是弘晖身子弱,没能站住,是什么时候福晋开始变了呢,大概是从弘晖走了之后吧。
等着后来府里人多了起来的时候,夫妻两人更是恭敬如宾,直到自己遇见了栆栆,才觉得这个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一开始只是喜欢,如今却是离不开了。
至于皇后,四爷觉得,不是自己对她失望,只是,她这一生眼里似乎就没有自己,先是弘晖,后是乌拉那拉氏,她的眼里先是孩子,后是家族,最后才是自己这个丈夫。
可是栆栆不同,她的眼里全是自己,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少有能做到这些的。
四爷转过神来接着看向皇后,终于说出了话:“你是皇后,何必呢。”
皇后闻言惨淡的笑了一下,是啊,何苦呢,自己是皇后,以后不管是哪个妃子的孩子继位,自己都是母后皇太后,而四爷在的时候,自己是皇后,那就是整个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就是太厚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
可自己是为什么呢,到底是看不惯李栆那副样子,哪怕是当年大李氏再得宠再张扬跋扈自己也没有过那种心情。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皇后想了想,怕是自己知道四爷对贵妃动的是真情吧。
四爷瞧着皇后这样儿,忍不住的说了句:“罢了,你好好养伤吧。”
四爷对于什么所谓的真相已经不敢兴趣了,不再对皇后说些什么,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给嫡妻最后的尊严。
等着四爷走了,皇后努力的咳了一下,草儿急忙上前来扶住皇后:“娘娘,您这是”
皇后笑着摇了下头,接着躺了下去。
四爷说的没错,自己这一生似乎就是为了孩子和家族活的,前半生是为了弘晖,后半生是为了乌拉那拉氏,可自己也是有那么点私心的,也不是不想要四爷的宠爱。
可瞧着四爷对大李氏那么好,自己是有些心慌的,也想着抬举下新人,瞧着当年的贵妃就不错,哪成想,这一不错,就不错了近二十年。
皇后闭上了眼睛,自己这一生,对不起的到底还是弘晖。
若不是自己当年太急功近利,明知道不适合怀孕可还是怀了,也不至于让弘晖生下来就病恹恹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不想了,左右人生大梦一场,自己也困了。
“草儿,把帘子放下来吧,本宫睡会儿。”草儿哭着点点头放下了帘子:“娘娘您睡吧。”
第二日一早,草儿就去收帘子,看着皇后没有睁开眼的样子,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杨嬷嬷听着草儿哭了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也没来得及伤心,急忙去报给四爷听了。
四爷一听,愣了一下,知道皇后活不长久了是一回事儿,可人真的不在了又是另一回事儿,昨天才见过面,说过话,今天人就没了。
到底是二十几年的老夫妻,四爷给皇后的葬礼也是合乎礼制的,却也仅仅是礼制的。
皇后这么一走,那也是一国之母啊,弘晴的婚事儿就得拖后了,毕竟那也是嫡母,得和页博哲他们一起了。
再过三年,页博哲也就十七了,可以结婚了,当然,指婚是可以的,结婚吗,李栆觉得还是得十八岁才好。
那会儿才算是成年,不然孩子也不好站住啊,有空得和四爷说说这事儿。
只是皇后这么一走,和皇后在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哪怕是那会儿皇后在清心殿呢,可那也是皇后,有事儿是得去问的,如今,自己是这宫里最大的了。
李栆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好在是有恭妃和禧妃帮忙,这才没出什么错。
禧妃帮着忙的空闲,忍不住的叹气:自己和弘昼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以后啊,贵妃的孩子那就是嫡出了,这让别人怎么争。
弘时却不服气,只想着闹一闹恪贵嫔,也不乱闹,就是去要钱,然后送给八爷。
恪贵嫔不知道弘时干嘛,也就给了,倒是把四爷气的不清,差点没揍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