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道人不管身后马艳,以其修为,至少比对方快出三成有余,六息,风若虚吞下第三口天道所赐雷浆电汞,飞鱼道人已经逼近三十里范围,心中得意。
“徒儿,为师教导,不可枉顾师恩,你就是这样学的吗?”
轰,飞鱼道人话音未落,眼前丘原背侧,陡然一股凌冽杀机,如倒海之势冲天而起。
“什么人?”
飞鱼道人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元婴境修士,他万万没想到,这丘原之中,修士渡劫成婴的核心之地,居然也潜藏着修士。
不对,这气息怎得如此熟悉,飞鱼道人骤然停身,不停却是由不得他,同样的木之气息,却蕴含着更加恐怖的冥水九幽。如果他继续向前,必然遭到雷霆一击。
仓促之下,哪怕他是元后七层修士,也不敢如此狂妄,硬生生受下元婴老祖的攻杀。“月沉香,你居然敢违逆本尊,该当何罪?”
月沉香怒含杀机,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强烈,生死之间,对于原本就心性泼辣,直言不讳的性格来说,恩怨情仇,本就极为简单,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绝不会与人妥协。
而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这种本性天心,非但没有被肮脏淹没,反而更加澄净透亮,更加真挚。这一点从对待周浩就能看出,同样,对待风若虚也能看出来。
对于飞鱼道人的责问,月沉香压缓怒火,冷声道:“奉劝你一句话,立刻离去,从此后,本尊与你飞鱼道人,与沉仙再无恩怨瓜葛,否则本尊进入让你知道,不死不休是何场面。”
马艳疾如闪电,迅速突进,他和飞鱼道人修为差距不小,虽说不畏对方,但却不代表主动找死,因而最初落地,便和飞鱼道人相距不近,而为了争夺雷浆电汞,更是不惜稍微绕路,但飞鱼道人的一举一动也正好落入其眼中。
“嚯,居然有人护持,我就说嘛!”堂堂元婴老祖,没有修士保护,就敢在这荒郊野外的,渡劫碎婴,根本不可能。
不过好在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去阻止飞鱼道人,这种时候,哪怕只是几个呼吸的阻挠,那渡劫者必然会完成大部分天道所赐,而自己却不受影响,看来今日注定,自己可以拿下一份机缘。
至于之后渡劫者找麻烦,根本就不在马艳的考虑之中,心中想着,身形不由更加迅疾。
百余里外,巨大的飞天巨舰上,以及四野隐约可见的不少金丹境修士,此时却是义愤填膺,也苦涩无比。这份机缘,原本绝对是一杆金丹境修士的饕餮盛宴,但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参与其中,若非怕飞鱼道人和马艳报复,恐怕早就骂遍对方亲眷了。
马艳心中愉悦,却没想到,眼看再有十里不到,只剩一个呼吸,便可以拿到雷浆电汞,眼前却是陡然闪过一道剑芒,直斩身前一对峰峦。
“无耻之贼……”马艳第一时间
,下意识的闪身避让,避免难堪,但依然不忘前冲,因为至多三到四息,雷浆电汞就会彻底消散或者被渡劫者所完全吞噬,那样自己不单没得到好处,反而惹下一位同阶强敌,实在有些划不着。
“咬”
“吆,这不是马师叔吗?怎么什么风,居然把您吹到此地,居然还强夺修士机缘,就不怕道心蒙尘,从此不得寸金?”
周浩压制晋升的欲望,却没成想,碰到的居然是自家强敌,也是在天衍宗最早得罪的元婴初期修士,马家马艳老祖。
马艳身形急进,也是大吃一惊,并非她想躲避剑意杀机,而是周浩所施展的长生剑经招式,加上自身对于剑意的一丝领悟,让她感受到了森森杀机,不可硬抗。
定睛一瞧,说话之人,就是扒皮抽筋,烧成灰烬都无法忘怀之人,那个令自己心魔丛生,差一点就走火入魔,元婴蹦解的罪魁祸首。
“周浩小儿,你居然敢出现在本座身前,真是好,很好,今日本尊要将你抽魂炼魄,做成人形火烛,让你千万年不死,永世难以翻身。”
马艳如同一只发狂的妖兽,根本不管所图的雷浆电汞,灵剑在手,直奔周浩斩去。口中不忘碎碎念这着不知名的期盼。
轰轰,周浩,月沉香被瞬间击飞出去,一个金丹巅峰战力,却要对阵元婴老祖,另外一个元婴初期,却要和元后大修士对抗。
月沉香被击退一丈有余,让她和对方商谈赔偿问题,根本就不可能的,因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