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娃,也都受过专门的安全教育甚至已完成了严格的游泳训练,天热想下水玩不要紧,这是小孩子的天性,却都懂得在有船有大人在这干活或监管着随时能下水抢救时他们才会来。他们的家长也会加强看护。
您看,孩子们在戏闹却不会撒疯乱闹导致危险。所以不会有事的。”
薛弼在亭子中看着程万里在那紧着拍赵岳的马屁,不禁鄙夷不已:真是马屁精狗贼!为了多和大王说几句话,竟然到了见缝插针的无耻地步。这特么的下棋呢,竟然还能兼顾它处真行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也是圣人门徒啊,总不能最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
他在那捻搓着白白的瓷棋子腹诽连连,却看到赵岳笑了皱的眉头也松开了,甚至还低低和程万里说了几句什么,程万里的老脸顿时乐成了一朵喇叭花,越发捻着胡须风度翩翩起来啊呸,这谄媚无耻样真恶心!可是,这又似乎令人有些羡慕啊!这无耻狗贼还真是个人才
程万里很懂得拍马屁的尺度和分寸,达到了目的后并不贪图多陪赵岳多聊,识趣地略说了几句趣话就回来了,平静端庄的在石桌子对面坐下,先喝了口茶,然后优雅的又拈起棋子就仿佛刚才那谄媚无耻之徒根本不是他,是薛弼的幻觉,天太热给热出来的幻觉,亦或是刚才有妖魔附体操控了程万里,那无耻行径不是程万里本人的体现
高。
别人,我不服。我就服你。
薛弼忍不住挑了大拇指赞了一声。
程万里挑挑眉瞅着薛弼,脸上却没有抓到机会拍马成功的喜悦得意,竟然相反,神色甚至有些沉重,搞得薛弼不解其故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同时又暗暗担心自己可别这官场老骗子给骗了。
程万里闪眼看到赵岳专注着泊中并不在意这边,这才姿态不动却嘴巴微动。
“直老,某可比不得你呀!”
说了这句,程万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意,“你知道某在这梁山是个什么角色。某,是国之头号大贼蔡贼门下的狗官奸贼啊!”
感叹完了,再不多说一句。
薛弼却秒懂了。
程万里底子不好,属于梁山人不待见甚至坚决清洗掉的目标一类奸贼宋官。程万里沾了有个好闺女的光,加上自身也机灵果断选对了路,这才得以侥幸上了梁山混平安生活。
赵岳启用他,是他上山后识趣地一直老实肯干,不再是腐败祸害废物这等在梁山人眼里只配赶紧埋了肥地的,赵岳想用他对付朝廷,嗯,说白了用的正是程万里的奸诈凶残等狗官本事。
程万里起来了,在梁山有了些地位,更有了自由,不再是随时可能被抛弃弄死的下贱奴隶一样的人,但,这不意味着程万里就是真混起来了。
梁山人不喜欢程万里这样的狗官奸贼,只是面上不作色而已。
程万里想容入这个集体,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要证明自己,但,人生,谁说得定呢?意外太多啊。程万里别无它法,唯有犬马一样全力效忠寨主赵岳,让赵岳感觉这人最起码是条忠犬能怜惜他些,在此基础上他再尽量体现自己的作用,证明自己对梁山对赵岳都是有用的甚至能有大用,是有价值的,不是只配杀了抛弃掉肥地的人渣,如此赢得尊重,真正能容入这个集体。
而,谄媚,陪领导说说话,及时最体贴的为领导解忧,让领导生活得更开心日子过得更有点滋味,这也是作用的一部分,这对程万里来说已经不是无耻不无耻了,无关道德,是生存需要。
薛弼自己在梁山的情况就大不同了。
他就算想当个腐败狗官,可是进入官场时间太短,根脚都没站稳,哪有机会搞腐败,却也因此落得了个洁身自好官形象,不是梁山人眼里该杀的目标烂官,又曾经出使过梁山,当时对梁山表现出了很多理解与善意,尽管就算他满怀歹意也没用,梁山人根本不在乎朝廷怎么看梁山,但薛弼怎么也给梁山人留下了好印象,这是善缘,这就有了容入梁山集体的基础,境况大不同。
所以,他在梁山就轻松自在了许多,尽管也被晾了好久,却没有程万里那些困难与苦恼。
想通了这些,薛弼也不禁对老程有些同情,不再那么鄙夷不屑,但也没敢放下戒心。
这老家伙可够心黑够狡诈的,所言所行都不可太相信,否则一不小心就掉套里了。
毕竟,到了程万里这层次的官员,即使不是狗官,表演功力也已经惊人了,无需刻意努力准备就能现场即兴表演得流畅自如甚至是严丝合缝,仿佛一言一行都发自本心,让人信以为真。你若是只凭着看到的听到的去分析认定,那一准被蒙住,察觉不到背后的险恶用意,这已是高官的一种自我修养。没有这两下子,你就不可能有机会混上高官大佬的位置,尤其是在虚伪赵佶朝。
程万里不需要仔细观察就能察觉薛弼的心思。
他心里得意的同时却也不禁暗骂:这小王八蛋还挺有脑子,混官场这么短竟然就如此警惕也算是人才了。
他哪知道薛弼在历史上就靠着这份天生的圆滑机警才能混官场不倒大霉的。
薛弼若是对官场对宋朝廷风向意图没这份极度敏感,赵岳也不会特意留在梁山用上。
就在老贼程万里与小贼薛弼在花亭中一边斗奸诈一边却也是在加强彼此的搭档关系时,赵岳看到的的更神奇的一幕在泊中出现了。
两只巨雕洗够了澡,在水上漂够了,竟然也跟着小甜妞她们去浅水区去摸河蚌了。
这是真的。
赵岳就看到两只雕仗着自己块头够大腿够长在浅水区那左右摇晃着似乎在学着小甜妞她们那样走着。两雕如今从脑袋起算高度的话,已经有赵岳的肩膀那么高了。就见一只雕突然脑袋一歪,随即一只大爪子就从水底抬出来了,爪子抓的正是一只河蚌,比海碗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