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晖终是跟廖斌见了一面,细节商谈此次赔偿的事情。
最终定下了赔偿方案,自然没有两百万那么多。黄辉并未拿到压路机上岗证,平时工地上的工费是两百一天,但因为压路工程不大,只是兼职,所以价格也高出一百。
为了做这多一百块钱的工作,造假上岗证,这才导致压路施工时操作失误,连人带车翻下路基,失血过多而亡。
且录取黄辉的是廖斌方,所以双方责任互抵,实际赔偿款只有一百万,顾晖方和廖斌方各付五十万。
赔偿的方案一定下来,这件事就算过去大半了。
但顾晖心中还是想继续做点什么,黄家的儿媳是个老实人,这种人做事踏实,可以考虑帮忙谋个职位。
至于老太太的二儿子黄诚,大学刚刚毕业。不知学的是什么专业,如果可以,大概可以在了解后,帮助他安排相应的职位,这样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也算是有保障了。
顾晖知道这样做无非又要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所以都还在考量中,但会具体落实下去。
下午,顾晖碍于嗓子不太舒服,原本想早些回去休息,可是没想到一个始料未及的人会约她见面。
温知夏的父亲,温祁山。
记忆中,顾晖只匆匆看过他一眼。
还是那时候她和温知夏在一起,她在周末时去他学校外的公寓找他玩。她和他在客厅里玩游戏,玩的很开心。可是后来温知夏的父亲突然到访,她手忙脚乱,只能躲进他的卧室里。
在温知夏在外面应付他父亲时,她躲在卧室里惴惴不安。在他父亲快要离开时,她悄悄将门拉开,偷偷看了一眼他父亲。
他戴着眼镜,气质温和儒雅,颇有一种书生气质。和温知夏的气质不太像,但他们的眼睛却是一样的好看。
可以说,父子俩都有一张好皮相。
他这时候打电话来约她见面,顾晖其实可以猜到为了什么。
毕竟前段时间她和温知夏合作的事倒没什么,那都是出于工作。但后来他的种种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工作的范围,并且,他将名下的股份抛售,虽然尽了全力扑救,但终究是会造成很大损失。
更重要的是多年来的合作伙伴新晟,算是彻底瓦解了合作关系。
这些事情都是温知夏自己的决定,是怪不了任何人,但是归根结底,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
顾晖约了温祁山在星巴克,她自己开车,提前到了星巴克。
因为这两天嗓子疼的原因,她只要了一杯温水。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了一会儿,很奇怪,她的心情居然莫名的平静。
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早应该拿出一个决断,不应该这样纠缠下去。否则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但始终缺点味道,缺点催化剂。
或许他的父亲,就是最后一道催化剂。
“你好,是顾晖吗?”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顾晖扭头去看,面前的人和那那一日系一位匆匆一瞥的模样重叠起来。他似乎还是以前的样子,温和儒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