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凭借那块隐身布,只凭自己的速度,像个幽灵一样快速穿过去,在路上甚至撞倒了几个半兽人和一只拉着货物的妖兽。半兽人和妖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似白日撞鬼。
他一闪而过,并不留下痕迹。
日落城方圆千里,就算他速度再快没有一个时辰也到不了日落山主峰。其间还要路径湖泊,他能脚不点地的飞掠而过,鼓荡起狂暴的气流,把一条大船和船上所有的人掀翻在湖里,被掀翻的冥族人困惑,这个世界怪异的事太多了,所以他们不会深究。
冥族人也不比震旦人少长一只眼睛,一只耳朵,只是他们习惯不一样,民族特性有明显区别,行恶是冥族人生存的一条不二法则,这造成了极大的差异。
冥族人也不是个个穷凶极恶,震旦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君子,一开始民族之间的争执很难分清,是是非曲直,只有所作所为决定了善与恶,正义和邪恶。善恶本就一念之差。
凭踏夜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如入无人之境悄无声息地穿越日落城,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日落山主峰,能清晰地看到山顶上的高塔,眼前蜿蜒的石阶通向主峰上的高塔内,石阶两边是穿黑铠甲的武士,显然他们的实力不凡。
空中有禁锢,踏夜要用砍刀逐一磕开这些人的枪。他飞快地跑过很长的石阶,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大殿,察觉到这是永恒黑暗,也就是说这个大殿白天黑夜都是黑漆漆的。
怀疑日落城没有白天黑夜,黑夜也只比白天黑一点,就像黄昏和夜的区别。
这么大的大殿,只有龙城的中央大殿可比,大殿内只有苍寂一个人。沉没谷陡壁上的羽人蜂巢也很大,也有很多大柱子作为支撑。
阴森而空旷,感觉这就是个独立的空间。
踏夜站在门外向内瞭望,感觉气氛沉闷,恐怖到让人窒息,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的东西少之又少,这意味着大殿内藏着危险,也许该使用特殊手段侦查一下,比如把龙城得到的纸人派出去,只需念动一个咒语,或者他披上隐身布亲自探查一下。
他的感应力很强,不止几千米几万米,甚至能感应到另一个空间内的危机,可肉眼看过去这个大殿真的是空荡荡的,他被迫施展出天妖眼,看到大殿内的情景跟刚才不一样:只见黑气缭绕,烟雾滚滚,四周弥漫着杀气,一些带着面具的武士藏在大柱子后面,戴着面具个个像鬼殿内的黑白无常。
往前走了几步,殿门被一堵墙遮挡了,还是突然消失在幻境里了,连他也搞不清楚,他现在的感觉是身处在大殿的中央,被无数石柱包围。
突然幽灵一样闪出几名戴面具的武士,踏夜俯低上窜,左右闪躲,敏捷地躲开攻击,感觉这些武士实力不凡:有人手持高等级的地宝,有人射出无数暗器,比白菊的螺旋飞刀布成的密集阵—有过之而无不及。
踏夜直接祭出数面冰盾,形成几个冰盾速度也相当快,只需一个意念,一个自然而然的反应。同时召唤出冰,用冰凝聚成无数冰刀进行反击。
一时间洞中电闪雷鸣,雪花飞舞,冰山、冰墙耸立,各种暗器如蝗虫般飞来飞去,一会声音怪异,一会惊天动地,场面混乱不堪。
这些人里不止有人能施展地闪,还有人能驾驭天击,伴随着雷鸣,震动着大殿的每一寸土地。踏夜有点惊悚,只有具备五品以上实力的才能召唤出天击,雷鸣,他判断这已经到了初级雷霆,不知这是一个人的杰作还是多名高手联手制造的效果?
真是越靠近日落山越危险,这样的冥族武士个个身手不凡,不亚于那些骨爪人。
感觉自己有点不能应付,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名白衣武士,祭出的刀窄而细长,发现刀和剑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弯度,一个笔直。这人力气极大,能判断出这个武士一点都不亚于死亡塔的顶级杀手冥昊天,甚至是更厉害的轮回魇。
每次撞击,踏夜的身体都要剧烈地颤抖一下,砍刀差点被震飞,这人刀快,身法也快,大部分时间只看到一条模糊的影子。
这人挥刀不只是两条手臂在动,多达八条手臂在动,踏夜现在是穷于应付,连变成降阎魔尊的机会都没有。
施展唤冰术更直接,冰雪从他的脚下延伸出去覆盖到四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