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踱着步左右看着屋子里头的摆饰,还走到一旁闻了闻里头的兰花。
林夫人好像很喜欢兰花,院子里种了些,房间里也剪了枝条下来放在花瓶里当装饰,倒是很像她淡雅的性子。
好生过了一会,谢远才终于是站起身来,萧凌儿和穆诗诗走上了前去,“怎么样了?”
谢远的神色并不好看,摇了摇头,“不如、还是回去说吧。”
“也好。”萧凌儿虽然不知道谢远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还是点了脑袋。
谢远这才朝着林夫人拱了拱手,“夫人,病情如何我还需回去仔细斟酌一番,夫人这几天就按照我方才所说的好生注意休息,按时吃药为好。”
“有劳谢大夫了,身子不适不便远送,还请三位见谅。”
“夫人太客气了,那夫人休息,我们就不叨扰了。”萧凌儿也陪着说上了一声,便和诗诗姐、谢远哥一起出了房门去。
林树一直在外头等着,谢远哥对林掌柜也没有说太多,而是嘱咐了两声,依旧和跟林夫人的说辞一样,只说要回去琢磨商量一下,若是有了对策会再来府中。
林树也没有表示什么,那么多大夫都无功而返,他也没对他们抱什么期望,这番说辞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只依旧道谢了几声便让下人将他们送出了林府。
等三人回到了药膳堂里,萧凌儿才拉着诗诗姐和谢远哥坐到了偏僻些的桌子旁,开了口,“谢远哥,现在我们都回家了,你可以说说,那林夫人的病、到底怎么了?”
她看得出来谢远哥肯定在林家隐瞒些了什么,要不然才不会一副藏着掖着的神情。
谢远有些犹豫,似乎是拿捏不准心里的猜想,端起茶水喝上了一口下去,才叹了一口气,“我能查出来的,林夫人其实没什么大碍,是她日日不吃什么东西,才会血虚气短导致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想要恢复也简单,我留下的那个药方小心服着,再每日按时进食即可。”
“没病?”萧凌儿有些惊讶,“不会吧,你真的没弄错?林家可去了那么多大夫呢,若是没病,怎么会都没看出来?”
“应该没错。”谢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准确地说,林夫人应该是装病,我帮她诊脉的时候,没查出什么来,心里也有些犹豫,所以又问了她最近吃过的东西,全都没有异样,还特意探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她回答我的相互悖论,应该是同之前祝小姐到药膳堂来闹事的时候一般,是胡乱答得,就是不想要我们看出来她其实没有病。”
“怎么会这样呢?”萧凌儿方才在林府里的时候,看谢远哥脸上为难的神色还以为这林夫人的病很是棘手呢,却没想到居然是装病。“那怎么那么多的大夫,没有一个看出来。”
“应该也有其他人看出来了吧。”谢远耸了耸肩,“林夫人有意装病,这症状上自然是左右胡说,一部分人许是真的被她蒙骗了过去,还有一些或许也看出来了,只是林夫人自然不会承认,又因为不甚进食身体虚弱见不得好,就算看不出有病恐怕也没办法,就一直这样拖着了。”
“我觉得师弟说得应该没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穆诗诗也开了口,“林夫人这病生得蹊跷,八成就是她自己所为。刚刚在林夫人屋子里的时候,我四处看了看,那盆兰花开得有些破败,我仔细闻了,上面有药香,兰花的土上还有些许药渣子。那会还有些奇怪呢,如今想来、应该是林夫人将那些药都倒在上头了。连大夫开的药都不吃,足以见得,这病、她自己也压根没想着好。”
萧凌儿没想到诗诗姐在一旁晃悠也不全是瞎晃悠啊,居然连这些细枝末节都瞧着了。
这小妮子,不是做侦探、真是可惜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装病呢,不吃东西不吃药就这么天天半躺在床上要做什么?没瞧着林掌柜和贺大人都快急死了。”
“既然是装病,定然有她自己的道理咯。”穆诗诗拿着空茶杯在手上转了转,眼睛眨了眨又忽得想起什么一般,朝着萧凌儿和谢远看了过去,“对了,林掌柜是没有娶妾的,对吧?”
“这事不是应该你最清楚嘛。”萧凌儿啧啧了两声,八卦这功夫可只有她才最厉害。
穆诗诗倒也似乎就随手一问,打了个响指,“对了,是没错,林掌柜就是不曾娶妾,家中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那你们说,我们今天看到的林掌柜旁边的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