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一口气全喷了出来，好在她低着头，也只是喷到了自己的碗里，没有殃及其他地方。
慕长安接过莫君烨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又顺了口气，才恢复过来，慕长安有些嫌弃地看了看碗里，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好在她也吃了个七八分饱，也够了。
她怀疑莫君烨是不是掐好了点说的，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是在调戏未成年人吧，我可才16岁～”慕长安报复性地说道。
“16岁不小了。
《民法》规定：已满16周岁不满18周岁，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未成年人，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独自承担民事责任。
《刑法》规定：16周岁以上的人犯罪应当承担完全刑事责任。”
莫君烨顿了顿，直视着慕长安，接着说了句：“你的行为举动也不像是16岁的人。”
慕长安回视他，神态自然，眼神没有闪躲，“……没想到你还挺懂法律的。”
“今年寒假有一批特种兵选拔，我希望你参加。”莫君烨突然说道。
慕长安：“……”
刚才不是还在说别的事情，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上面了。
“我记得入伍怎么也得成年了才行吧。”慕长安搪塞他。
“优秀的人才可以破例。”莫君烨显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
慕长安：“我还要上学，我还得考大学。”
莫君烨：“大多数时候训练就在京城，除了集中训练外，集中训练也多半安排在你寒暑假期间，其余时间你可以继续上学，也不一定要求你考军校。”
“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自由。”这才是慕长安最看中的，军营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座“特别”的牢笼，不论前世今生，她都不喜欢被束缚。
莫君烨使出最终的一击必杀，“只要你能出色地完成训练任务，在我能力范围内，会给你绝对的自由。”
“……你这是铁了心要把我弄进去，我可以知道原因吗，为什么偏偏是我。”莫君烨不像是喜欢纠缠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自己进军营，这背后肯定有深意，若是答案令她满意的话，她可以考虑考虑。
“四年后，要举办首届全球女子特种兵部队对抗赛，我希望你带队参赛。”这本是军事机密，但莫君烨还是选择和盘托出，因为他从慕长安细微的表情变化感觉出，她的内心防线开始松动了。
“你不怕压错宝了？”慕长安朝他笑了笑，没有否认自己的能力。
莫君烨嘴角也弯起轻微的弧度，“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慕长安沉吟了一会，没有直接拒绝，“我考虑考虑……”
慕长安答应考虑，莫君烨知道这事成了一大半。诱饵他已经抛出去，他就是在赌，慕长安是个喜欢挑战的人。
不得不说他赌对了，莫君烨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缘由，慕长安看到了他的诚意。
而她，确实也起了兴趣。
如果莫君烨要她入伍，只是让她为国家卖命，为了国家的利益出生入死的话，她决计不会同意。除了换了个“上司”外，与前世她做杀手时有何不同，前世的生活她已经过够了。
但幸好不是。
莫君烨让她带队参赛的提议，意外地对她的胃口，慕长安隐藏在骨子里的不安分因子，成功地被他挑活起来，越是有挑战性的任务，才越能激起她的血性。
她嘴上说是需要考虑，其实内心里已经几乎下了决定。反正在学校待着也是无聊到发霉，不如给自己找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