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看着那个送饭的伙计拎着竹篮子走进了胡同,等追到却发现这里面的道路有点复杂,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岔路口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件皱皱巴巴的衣服居然还反穿着,他手里端着一把茶壶,另一只在膝盖上打着拍着,正“哼哼唧唧”地唱着什么,听起来既不是戏曲也不是歌曲,简直难听死了。
“老头,你看没看见一个送饭的伙计啊?”虫蝉儿捂着耳朵问。
“啥?吃饭?”老头扯着嗓子问,感情这听力还有问题,“这吃饭的地方多着呢,看到那边没,出了胡同都是饭馆儿!”
“大爷,我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送饭的伙计!”
“哦,伙计啊,刚才人影一晃,好像过去一个人,朝那个胡同去了!”
虫蜂道了谢,带着妹妹直奔老头所指的胡同,可在里面绕了一圈,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死胡同,四周都是高墙,连个正经的门都找不到。从胡同里折返回来,刚才的那个老头也不见了。
“气死我了,等我找到这个老东西,非让他好瞧!”
“不用找啦,我猜到这人是谁了?”
“谁?”
“还记得壬随提起的那个俨若客吗?功夫这么高,又极擅易容,除了他恐怕没别人了!”
“俨若客?蔡合的二徒弟?这家伙能有这么厉害?”
“据说这个俨若客是苦出身,幼年父母双亡,靠在燕京街头练杂耍讨生活,能随意变换声线,模仿别人的音容笑貌!”虫蜂说,“蔡合见他可怜,就领回去做些杂活。没成想他聪明伶俐,筋骨灵活,于是就收为了亲传弟子。除了传授他道法之外,还特意讲授各门各派的故事,令他眼界大开,使得易容这手本事无人可敌,他的名头甚至比犹若邻还高,只是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壬随不是说他三十左右吗,长得文质彬彬的,像个书生!”
“这是没错,可谁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啊!”
“哥,我们现在做什么?”
“先去吃饭,然后回去盯着!”虫蜂想了想,“现在不需要进去探查了,以免打草惊蛇,不过还要防止他们把小龙虾转移走!”
夏雪忙碌了整整一天,进入家门,正好撞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父亲夏中平的陪同下走出书房,他一身警服,肩膀上挂着警督的警衔。夏雪让开门口,微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
“这位一定就是夏雪了吧!”那人笑呵呵地说,“我们这是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梁,叫梁瑞!”
“梁局您好,欢迎您到家里做客,请吃了晚饭再走吧!”
“我也想啊,早就听说嫂子和小雪的厨艺很不错!不过今天叨扰太久了,不敢再给夏局添麻烦了,不然我这个下属可就没胆子见领导喽!”
看着梁瑞开门离去,夏雪不禁陷入了沉思。
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单单从这只言片语就能看出这个梁瑞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物,他从临省调过来补了魏崇宇的职缺,担任陪南区社会治安方面的副局长,也算是高升。上任一个多月,梁瑞开始逐一落实上面的各项指导,几乎把陪南区黑白两道的案底翻了一个底朝天,彻底捏住了他们的把柄。
“爸,他来过来做什么?”夏雪奇怪地问,“您又不是他的直属领导,更何况您现在分管的是交通工作,和社会治安没有一点关系啊!”
“哼,说是向我请教一下陪都区的情况,实则是过来安抚的!”夏中平吸了一口香烟,冷笑了一声,“这肯定是代芃权的意思,安抚?威逼利诱罢了!”
“难道他们还要对陪都区的人事进行调动?”
“恐怕不止陪南区,据我所知,有几个区已经在私下里达成共识了!”
“爸,难道你也要妥协吗?”夏雪担忧地问,“一旦你带头妥协,那局势可就彻底倒向曾嘉誉那一方了,等他腾出手来,恐怕……”
“小雪,我听说叶卿卿又去了燕京?”
“是有这么回事,卿卿姐在燕京呆了一个月,现在已经回来了!”
“小雪,爸爸今天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夏中平郑重其事地说,“燕京的局势到底怎么样?”
夏雪想一下,最终还是没敢直接给出意见,而是把自己的所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