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
“你太小看牧原了,他才是真正的局外人,比我们都清醒,这是我爷爷说的!”
“哦!”壬随不解地看向罗绨仁,不明白他家的老爷子为什么会有如此怪异的评断。
“因为牧原敢拼,更敢舍弃!”罗绨仁说,“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只能把握当下,所以才没有牵绊,能够游刃有余地穿梭于权贵之间!别人都把他看成了马前卒,但他却是手拿牛筋草的大顽主,罐子里的蟋蟀各个斗性十足,却又举步不前,于是他就那么轻轻地一撩一拨,这些蟋蟀就杀个你死我活,而他却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好戏!”
“狠!”壬随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哈哈,你不会也把自己当成蟋蟀了吧!”罗绨仁偷笑了两声,“放心,我们不是蟋蟀,我们只是牛筋草!如果把这场昏天黑地的争斗看作是一场赌博的话,蟋蟀会死,斗蟋蟀的人有罪,但我们这些牛筋草却一点儿罪过都没有,牧原这家伙早就帮我们想好了脱身的办法了!不然的话,他干嘛要捧红小龙虾这些人啊,干嘛要帮着吴胜文牵线傍上林景知啊!”
壬随不得不点头赞同,他开车载着厉素素在市里转了几圈,就把沙湖区和北苑新区搅了个天翻地覆,那些大领导们现在只顾着往监狱里塞人、往位子上插人,一个个挣得不可开交,早就把他们这些小人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他就不怕秋后算账?你家老爷子有没有说过这些啊?”
“说过!”罗绨仁嘿嘿一笑,“我家老爷子说等事态平息以后就没人找他算账了,也找不到他了!牧原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为了离垢大师才来陪都的,恐怕他从踏进陪都的第一天就没打算在这里长呆!离垢大师如果还在世的话,他以后会去榕城;如今离垢大师不在了,他可以四海为家!如果叶卿卿赢了,而且够聪明的话,她会继续和牧原保持良好的关系;如果叶卿卿输了,牧原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曾嘉誉只是个地头蛇,虽然他想成为一条龙,但让牧原这么一闹,天平已经朝另一边倾斜了!就算牧原输个干干净净,无法在国内站住脚,他不是还有ark那个国际友人嘛!”
“厉害!”
“除此之外,牧原可能还留着后手呢!”
“鬼王?”
“没错!”罗绨仁点点头,“他有南北二斗,有红离,有蔡合!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他们肯定会倾尽全力把牧原推到那一步的,那可是鬼王啊,行走在阳间的阴曹司,专门断罚一些邪魅的存在,是人都会怕他,都会恭维他!如果他走不到那一步的话,活人又能拿死人怎么样?”
“看来你家老爷子也把赌注压到牧原身上了,请你帮我引荐一下,我想去见见他老人家!”
“嘘!有动静了!”
祠堂的两扇木门紧紧关闭,门缝里突然透出来一丝光亮,一个人影在塑料薄膜上晃动,时高时低,时明时暗,有人正在里面烧东西。
“应该不是牧原,只有一个人,而且他也不可能在里面烧纸钱!”
“你在这里等着,我贴近了看看!”壬随说了一声,悄悄地蹲下身子,顺着墙根慢慢地走到祠堂门口,眯起一只眼睛从门缝往里面看去。
祠堂虽然不大,但里面的摆设不多,显得很宽敞,堂屋的正对面摆着一个巨大的供桌,上面摆着一尊泥塑的人像。看到泥像的第一眼,壬随的身子就是一震,因为这尊塑像他从小就拜过,正是他们赵家的祖师爷。供桌上摆着厚厚的家谱、香炉等东西,前面的地上放着一个铜盆,一个人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诡狩》,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