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肮脏,是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
这是一个很是简陋的地下室,四周还是土墙,没有用砖砌过,还维持着刚挖好的样子,但从破败程度来看,应该存在好些年了。
从外面牵进来的唯一一根电线上挂着一个小灯泡,昏黄的灯光足以照亮狭小的空间。
地下室的门口处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水壶,和几个小碗,旁边放了两三个凳子。
地下室内没有床,只有角落处放着的一张木板,上面铺了些干草,充当床用,木板上面坐着几个孩子,从五六岁到十一二岁不等,有男有女。
这些孩子衣衫褴褛,皮肤蜡黄,脸和头发都脏兮兮的,他们抱着膝盖,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想将自己从这个地下室里隐去,偶尔警惕的抬头看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的只有恐惧与麻木。
凳子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烫着卷发,细长的瓜子脸,脸上画着精致妩媚的眼妆,涂着艳色的口红,打眼看着很是靓丽,但是仔细一看,浑浊的眼神和眼角的皱纹都在证明着她已不再年轻。
她一手手肘撑着桌子,一手手指上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细支烟,浑身流露出一股子风尘味,她嘴里吐出一道烟圈,对着旁边的胖男人说道:“赵叔,这次的货可不怎么好。”
那男人大腹便便,贼眉鼠眼,眯成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女人半裸露着的雪白的胸脯,他将手神了过去,碰了碰女人的手,见对方没有拒绝,便趁机摸了几把,漏出一口黄牙谄媚道:“最近张旸那小子不知道死哪去了,没人统计信息,暂时只能找到这些,你先将就将就。”
女人弹了弹烟灰,说道:“我听说,他前几天被人给做掉了。”
男人道:“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代替他的人。”
女人想了想道:“这些年,你没有在他跟前透漏我们干的事吧?”
男人道:“放心,那小子只是拿钱办事,连张收款的字据都没有,他不知道我们干的事,嘿嘿,他连他自己干的什么事都不清楚。”
“那就好,可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要不这样,等这两批货处理完,我们就撤,换个地方。”
“也好。”女人将手上的烟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