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年。”
他虽然紧贴着江复庭,目光却偷窥似的往吴秀娥那边方向扫了下。
还不等江复庭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吴秀娥转过十分冷淡的看着他们,对着后的剩下的人命令道:“这两天因为这几个外乡人闹出来的幺蛾子太多了,放另一个房间也关起来,吃喝先招待着,等过了十五再说。”
这几个外乡人现在都知道了祭祀的事,再出村子肯定是不可能,但最近她手头实在是太忙,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心思去安排掉这两人。
事只能先继续再往后压。
麻烦事真的是越压越多,她不快的皱了下眉,好活赖活都是她来干,到时候出了事,第一个追责的也是她,反正是两头都讨不到好。
也不知道那个叫蒋黎的,到底哪里入了长老的眼了。
吴秀娥说完就烦闷地往外走,剩下的几人都没了先前的气势,压着江复庭和白唐两人都是难得的客气,破天荒的有了点所谓的待客之道。
看压的地方十分简陋,现在农村已经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房子了,面积很小,四周十分简单的用砖头堆砌在一起,顶棚是用木头简单的吊了梁,再堆上枯草枝叶和乱七八糟的瓦砾一盖,跟茅棚看着差不多。
唯一比茅棚好点的地方,就是盖的严实,不漏风,但在这炎的夏季里却能要掉人半条命,坐在里面像是被扔进蒸箱里似的。
这样的茅棚房子村里只有两小座,原本是供祭品一人独享一个,但碍于今夜看压的人多,单人房是不可能的了,按照不同的要务分配,十几来平米的房间,两个祭品凑合着挤一挤。
江复庭和白唐经过那个已经关了人的房子,走向另一间。
这样的房子只有一扇窗,窗还很高,经过的时候并不能看见里面。
唯一的视角,就是出入的大门,然而大门也没大到哪去。
铁门已经锈得完全变成了褐红色,站远点都能闻到上面的铁腥味,一大片一大片的斑驳像是泼了一盆血水上去。
走进点,还能在锈迹斑斑的地方清楚看到劣质金属凸起的密密麻麻的小颗粒。
看压的人打开上面的重锁,“叮铃哐啷”地硬拔开干涩的插销,因为门的尺寸不契合,开门时,门框和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像是剪刀的刃口在平滑得木质桌面上刮过一样,难听的声音让江复庭微蹙了下眉,以至于连屋子里又脏又臭的环境,都可以暂时的忽略掉了。
“行了,别看了!赶紧进去吧!好歹留了条命在。”看门的壮年,见他俩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开始催促。
那人还看似安慰的指了指隔壁:“怎么着,都比隔壁的拿去做祭品好吧,至少还能多活蹦乱跳两天。”
白唐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拍了下他肩,掌心里一道黄光忽闪而过:“老哥说的在理!”
“你干嘛呢!”壮年肩头被他拍的一阵刺痛,立马甩开他的手,不善怒道。
他瞪了白唐一眼,立马拉着肩头上的衣服,扭过脑袋拼命看了起来。
什么都没看到却还有些不甘心的硬扒拉几下,扯过边上的同伴问:“你看下,我这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同伴敷衍的瞅了两眼,除了皮糙厚还有那几两不知道是肥还是肌,“没有!”
壮年似乎还不相信,多拉扯了两下,什么都没有摸到。
奇怪!他明明记得刚刚好像有针一样的东西,扎了他一下来着!
难道这感觉都能弄错了。
反正自打进山洞里开始,就浑不舒服。
他又莫名其妙的回想起洞里那堆森森白骨,脸色骤然难看了几分。
这才将信将疑的捋好衣服,又恶狠狠地对白唐警告着:“赶紧进去!来这里就别再去想什么花招,最后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白唐还要开口胡扯,江复庭忍无可忍的拽了他一把,一口气将他拖了进去,强行结束了他无聊的捉弄。
“哐!”铁门被无地关上。
狭小的空间顿时昏暗下来,若非制造得极为吝啬的窗户还能透进点光来,人在里面待久了,真的连基本的时间概念都没了。
被消除了时间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紧跟着会慢慢消磨掉人所有一切的妄想,感,进而麻木,记忆衰退。
久了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年,最后连自己到底是谁,要干什么都会不知道了。
江复庭还没开始嫌弃,白唐已经先踢了踢脚边脏兮兮的杂草堆,“咦,怎么什么都有,还有垃圾!我去!这里还有死老鼠!啊!”
他突然一声高亢的尖叫,躲在了江复庭的后,指着刚才站过的地方说:“那里有骨头!好怕怕啊!”
还不等江复庭开口告诫,戏太过了,外面看门的已经受不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忍无可忍地喝道:“安静点!再叫信不信我进来把你嘴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