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被人恶意推波助澜,彻底划到和他一起的绝境,那些人会不会真的就认为她包藏祸心,毁了她都不一定。
而李良明明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加害他儿子的,还大张旗鼓的率人针对他,故意误导他们,肯定就是针对自己,或者掩藏着什么。
他达不到目的,肯定不会轻易的收手。
“你别胡说!”阿敏有些红了眼,垂在边的双手有些发颤,瞪着眼前的人:“山神可都在看着呢!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你们以为他不知道吗?随意诬陷不怕遭报应吗?”
刚刚开口的女人本来就是信口雌黄,一听到山神两个字就被镇住,不敢随意吱声了。
其他人不知道她的亏心,继续一唱一和地威胁。
“是不是胡说,把哑巴交出来!你一直遮遮掩掩,难道不是虚心?”
“不交我们自己去搜!”
“去搜!”
事态的发展愈发的失控,阿敏听着周边跌宕起伏的高亢叫声,被震得后退两小步,她有些无措的看着周边的人。
李良露出一脸得逞的丑陋嘴里,跟着那些人附和:“那哑巴肯定有猫腻!把人搜出来!”
干哑得嗓子还混着腔里的啰音,周边的人举起手里的家伙,还不等他们动,房里的门突然开了。
“咔!”
门轴老化的吱呀声在这叮叮当当的金属木棍碰撞里显得尤为突兀,所有人不谋而合的将视线集中在打开的房门那。
江复庭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外面已经吵到狼烟四起,一触即发,他云淡风轻的率先抬起那条受伤的腿,跨出门槛,不徐不疾地走出来。
虽然形还是有些摇摆,但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不染尘土的味道。
李良见到他,还不等他走过来,就冲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生怕这个路都走不稳的人,下一秒会像泥鳅滑走一样。
他一张嘴,就是刁难的语气,讨要着人:“你把我家李遇藏在哪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把他藏起来,你说进这村子到底是想干嘛?”
他一连串炮弹似的质问,面上看似着急,眼底深处却藏着不屑,恶意在心底快速的蔓延生长。
等了那么久,就是等这个哑巴出来,这锅他不背也得背,要怪就怪他不会说话,他运气不好!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如果他不死,那到时候死的就是他的儿子!
就拿他去向山神赔罪吧,有个人用,总比连一个祭品都没有来得好。
但江复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慌张和激愤,连一个多余的表都没有,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似随意淡然,却像把无形的尖刀,毫不犹豫地捅到了李良的心底,将他所有难堪的一面一刀剜出来,看得清清楚楚。
随后江复庭拿出手机,打着字,子的重量倾在一边的桌子上,浑不在意地递给他看:“你儿子在哪,你不知道吗?”
李良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一时愣在原地。
他真知道了?
不可能!自己藏得那么小心,他很确定一路都没有人跟他!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江复庭就像一个站在戏台外的人,意味深明的看着他表演,继续打着挑衅的话:“表太心虚了,你说有几个人看破你了?”
他这话又尖又毒,扎得李良惶恐顿起。
看完这话。李良立马回头,神经兮兮地窥伺着周围所有的人,一旦疑心上来,那些充满指点的视线明明是看着江复庭,此刻却仿佛都聚焦在了他的上。
恶意像是跨过了这个瘦高的小伙子,一同穿在他的上。
将他所有的恶念全都当众扒出来,体无完肤的公之于众。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良受不了这些质疑的视线的压迫,大声叫道。
江复庭没有任何表态,一言不发的看他挣扎。
李良被他的视线看得后背全是冷汗,生怕在人前暴露了什么,叫嚷得更加剧烈:“你们还看什么看,把他带回去,我就不信上一把,他还不老老实实交代!”
围拢在边上的人早就有此意,蠢蠢动了很久,李良这会一言令下,毫不犹豫就要上前。
就在他们要动的时候,外面突然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个女人。
“村长!出事了!哎呀!出大事了!你们别全都围在这!赶紧出来!”
那女人一路嚎叫,叫得惊天动地,声音跟着她的脚步由远至近疾驰而来。
她不知道跑了多远,一口气连片刻都不敢停,横冲直撞地挤开了人群,结果跑昏了头,忘了大门口还有道门槛,结结实实地迎面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