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瘸子还是个哑巴啊!怎么不讲话!”小孩子盛气凌人的叫道,“到谁地盘就要听谁的,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你在这就得听我的!”
那小孩说起话来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没少学仗势欺人这,江复庭没想到就连一个小孩说话恶意都这么大。
就像回到原始社会,只凭本能蛮干,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
拳头代表权利,从而又代表一切。
江复庭一脸漠然的看着他,连头都懒得摇了。
“不会真是哑巴吧?”后面的小孩嘀咕了一嘴。
“会不会是聋子?”
“怎么可能是聋子!他刚刚还摇头了!”
小孩突然气势汹汹跨了一大步,伸手要抢江复庭手里的树枝,眼里的恶意都快喷薄而出。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到这就要听我的!”
江复庭非常从容的捏着手里的拐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上的冷意却不自觉地发散出来。
“你给我松开!给老子松开!”小男孩目露凶光地叫道。
江复庭假装没听到捏得更紧,只是嫌这个小孩声音特刺,眉头微紧。
他这翩然冷淡的眼神不自觉地把这个小孩慑住。
小孩心里顿时一怵,可是边上一堆小跟班站着看戏。
他横下心,紧捏发汗的手心,气势逞到底:
“松开听到没!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告诉我爸爸,让他收拾你!你一个哑巴还敢跟我横!”
江复庭手里的树枝被小男孩用力拽着,他仿似讥讽的淡勾了下唇角,然后突然一松手。
“嘣!”小男孩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正在用全的力气拽,这会人直接后仰飞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江复庭拍了下手,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不是他干的这事。
边上几个其他小孩也被他这一瞬吓住,各自怯怯的往后退了两小步。
小男孩顿时怒目圆睁的瞪着他,嘴里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气得咬牙切齿。
但碍于年龄体力的悬殊,这会也不敢上前,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打过脸,他心里的怨意和戾气瞬间涌上来。
一双不符合年龄的怨毒,从他那双乌亮的杏眼里迸发而出。
他只能绷着因生气颤抖的小手,从地上爬起来,像毒蛇一样看着江复庭,“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爸!让他弄死你这个哑巴!”
江复庭歪了一下头,随意抬了下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小男孩不理解,以为他捉弄完自己,还要赶人,“咔!”一下折断了手里的树枝,用力摔在地上。
他踩在已经断裂的树枝上用力跺了几下,一直到脚下的树枝被跺得开裂不成型,才舍得停下。
随后他不依不饶,恶毒的警告着江复庭,“看你这个瘸子怎么回去!老子这就回去找人!”
骂完之后回过头,对着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的小孩们指唤道,“我们走!”
这几个小孩离开得趾高气昂,大摇大摆的模样跟他借住在妇女家,门口的那群鸭子有点像。
明明是在他手上吃了个大亏,还士气振奋,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
这个年龄的孩子本应该拥有无限的未来,美好的童真,可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只
学会了恃强凌弱。
不过,他爸爸是谁?
能把他纵成这副傲慢的样子,也没人管,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村民家的人,不然其他小孩也不至于怕成那样。
夏风忽然从耳边带着风尘从枝头上沙沙而过。
江复庭正思索得入神,一个略微熟悉的妇女声音从后传来:“江庭!”
他回过头,微皱了下眉,不是说午饭前来接他么,这会连半个小时都没坐上。
女主人一路小跑着过来,但是路上磕绊的小石头太多,她想跑也跑不快,跑跑停停走上了空地,才放慢脚步,喘着气说:“有人找你!”
江复庭眉头皱得更深了,按照白唐的作风不像会那么早回来的。
女主人从他的表里猜到了他的疑惑,没等他拿出手机就解释道:“是你另外的同学。说你跟大家走丢了,他专门来找你的。我跟他说你腿断了走不了路,他不信,非得现在就要见到你。”
江复庭听到这话,心里蓦地不安起来,他来这里除了白唐,就没有人知道,谁会特地来找他?
还装他同学。
他拿出手机快速的打着:“他是谁?”
女主人脸上的神色从开始一直焦急到现在:“他没说,你那同学看起来胆子小的,一直不敢多说一句。”
江复庭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他在哪?”
“在村口呢,陌生人村子都不让进,要不我搀你去看下,说不准真是你同学,我看他那样年纪轻轻的,穿着打扮岁数跟你都差不多。”
妇女迫不及待的说道,巴不得他下一秒就可以被他同学带回去。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