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吴风亭冷冷道:“你是我的家奴,不经主人允许,竟然敢私自上山,紫阳山有多大,你从小便在这里长大,怎么会迷路一个月不归,来人,家法伺候,这就是不说实话的下场。”
两个青衣小厮从旁边的侧屋中跳出来,将莫燕山绑到了院中的一颗低矮的古柳上。
吴风亭道:“给我死里打!不死不休。”
两个人找来两个大鞭子,轮流开始抽打。
莫燕山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时,吴雅儿听到鞭子的抽人的啪啪声,从屋中跑出来,将两个小厮挡住。
转身向吴风亭说道:“爹,他也一个可怜人,既然他能知错而返,便放过他吧。”
吴风亭恨恨的说道:“我没少在这小子身上下功夫,这小子能从死亡禁区出来,一定有奇遇,而且那日去北江镇见了两个异人,只是没用的余天白没用给我侦查清楚,那金库被盗也一定与他有关系,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如果不说,我便打死他。”
莫燕山心中一颤,没成想回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吴雅儿道:“你真要打死他吗?”
吴风亭道:“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话已经说破,就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只要他告诉我他的奇遇,我或许可以放过他。”
吴雅儿抱着吴风亭的胳膊,撒娇道:“爹,我求你了。”
吴风亭冷冷道:“求我也没有用,今天我有不问出个所以然了,等这小子强大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吴雅儿道:“看来今天事没有一点改变的余地了。”
吴风亭一拂袖子,将她摔开,道:“不错。”
吴雅儿向着吴风亭跪在冰冷的雪地上,说道:“爹,你今天如果不放了他,女儿便跪死在这里。”
吴风亭道:“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
吴雅儿道:“人在做,天在看,恶事做的太多会遭报应的。”
吴风亭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哪有什么报应,这世道,若肉强食,你还小,见过的世面太少了,我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我真是把你惯坏了,竟然敢数落你爹我,好,很好,那你便陪着他吧。”说罢,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感觉吴风亭的走得很是蹊跷,既然要酷刑逼供,就没有必要停下来,让他女儿受风雪中下跪之苦。
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许用不了多久,葫芦尾巴便会漏出来。
莫燕山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吴雅儿的瘦弱的背影,吴雅儿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两个青衣小厮站了片刻,冷的受不了,也回屋去了。
鹅毛大雪依然在无情的飘着。
莫燕山忍不住伤感的说道:“为什么?”
吴雅儿回头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天我也翻来覆去的思考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理解鱼之苦了,非要弄出个对与错,有些时候真的没有意义,有人威胁欺压我,随时会要我的命,我也会像你一样。做人不应该只顾忌自己的感受,而不管别人的死活,我逼你认错是我不对。现在你还是我的朋友,人们常说,为朋友应当两肋插刀不是吗?”
莫燕山道:“这些天我也认真想了我的行为,你说的对,做人应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应该像那些无耻的人一样不择手段,阴暗卑鄙,鱼是苦,但不是不择手段的借口,天下事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还有很多办法。”
吴雅儿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些我很欣慰。”
莫燕山说道:“天太冷了,地上怪冷的,你会生病的!”
吴雅儿微笑道:“刚说的两肋插刀,你不要太小瞧我。”
莫燕山只觉心里堵的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雅儿一只跪到深夜,吴风亭也没有出来关心一下女儿。并不是吴风亭不心疼他的女儿,他刚才转身走掉,心中想到一点,莫燕山的骨头很硬,打死他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如果莫燕山看不下女儿为他受苦,可能会说出自己的秘密。
他想试一试。
所以他忍痛让女儿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而不扶她起来。
吴风亭也没有一点睡意,站在屋里的窗子边一边抽着大烟袋,一边盯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