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冠心血翻涌,气海奔腾,内息十分紊乱,他捂住心口说道:“小宛国,今日之事,非是你们可管。”
匪首仰天笑道:“小宛子民个个刀口舔血,在剑刃上打滚为生,什么事情管不得?”
“西武林骑士,你们小宛也吃得下吗?”
“哦,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匪首顿了顿声,啧啧两下道:“现场咋这么惨烈呢,这位骑士器宇轩昂,修为不凡,怎么可能被你这种臭鱼烂虾打败?”
沐云冠在儒门中也算得上元老,哪吞的下如此羞辱,但此番小宛国跟疯了一样出动上千人,纵使本门个个武艺高强,也无异于带队送死,只得让步道:“财物归你小宛国,人,我却是要了。”
匪首旁边戴着眼罩的豁牙大汉,话里露风:“头家,这个人轰(疯)掉了,头壳是有病喂,嘎我们拱条件。”
卫哑白奇道:”大宛马贼还带这闽南口音的?“
“你爸我祖籍闽北啦,是怎样?再废言刮你舌头落酒。”
匪首一扬马鞭,打了一个凛冽的空响,说:“不要不识好歹,过两天是我们二小姐十九诞辰,大当家想为二小姐积功德,吩咐我们‘打猎’的时候能不杀就少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唠叨半天。一千三百好汉,揍你们三十来人跟玩一样,还不快滚!”
卫哑白心里疑团大作,心道:“一千多人在大宛境内嚣张跋扈,跟螃蟹一样横着走,要说这帮匪患不是官养,打死我也不信。但会是哪位大人养匪自重,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沐云冠听到一千三百数字,知晓双拳难敌四手,不必白白送命,知道人在小宛国处,大不了以后再做打算,沉声道:“这笔账,沐云冠记住了……我们走!”悻悻大步踏开,上马离去了。
待沐云冠人马走远,匪首抬着两个须辫坏笑道:“你们是要稍作反抗再被押回去,还是直接带走?”
卫哑白往身后看了看,中毒的中毒,重伤的重伤,冰冻的冰冻,老的老,小的小,苦笑道:“我看不用走流程了,直接开花。”
玛格丽哭着嗓子问兰斯洛特:“兰斯洛特卿,这可怎么办?”
他摇摇头道:“你若还能打,就上吧,我可不行了。”
“来人啊,把这些羊的眼睛都蒙上,拿绳子浸蚀心散给捆住了,要是有人不老实想用力挣脱绳子,让他毒发命丧当场。”
一行人不一会都被湿润的草绳捆住双手,想必蚀心散所言非虚,也无人敢反抗。众人被赶到一辆大囚车当中,卫哑白双眼被臭烘烘如裹脚布一样的布匹蒙住,恶心难当,听得周围车声咕噜,西武林带来的奇珍异宝,都被小宛国打包带走,个个悍匪欣喜难挡。
“半年不打猎,打猎吃半年。”
“不光有吃,还有洋马骑。”
“这洋妞看起来真是带劲。”
他们说的污言秽语,都是大宛官话,玛格丽目不能视,也听不懂,慌慌张张伸手去摸,摸到一双男人的手,吓得急忙撤回。
“这么软的手,你是喀丝丽还是丽莱?”
玛格丽听得是卫哑白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生气,像是得救了一样:“我是玛格丽!”
“那喀丝丽呢?”
“卫哥哥,我在这里。”
卫哑白循声摸去,果然也握住一双纤细柔软的手,喀丝丽道:“卫哥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