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躬身施礼道:“希望两位能考虑我的意见,不要让今日之变,成为大宛日后之恨。”
“这……”象雄顿珠陷入两难,金沙河到手,摩羊古冤情昭雪,虽未竟全功,也非全然没有收获,但到手之位,说放就放,谈何容易。
卫哑白向噶尔丹请求到:“大汗,就请你先允下诺言,让在场之人有所心安。”
噶尔丹从一开始就认真聆听思索,到这时已经拿定主意:“一切就依卫老板所言,本汗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噶尔丹看了一眼玄公子,不屑道:“至于玄公子你,既然效忠了南统领,我也不再强留你在我身边,你就追随南统领去吧。”
象雄顿珠见事已至此,若再不顺着台阶下去,自己恐怕可能会变成大宛的历史罪人,点头同意道:“若汗有此胸襟,我也决不会有异心,象雄顿珠将穷我一生保大宛周全。”
得到保障,心知两人都是一方霸主,不会出尔反尔,卫哑白鼓掌庆贺:“今日不是大宛的危机之变,而是上下团结一心新格局的欢喜之日,林珑,就让我们也表达诚意,放开扎西多吉。”
林珑悬下的心终于放下,一把推开扎西多吉,跑到卫哑白身边,心里有股紧紧抱住卫哑白的冲动,但始终不敢去做,楞楞地看着他,脸色红扑扑的一言不发。
卫哑白以为她还在害怕,柔声说道:“不要怕,事情已经解决了。”
林珑这才还嘴道:“这枪我要收回来,太危险了!”
“哈。”卫哑白大声喊道:“列位,事情结束了,散会消遣去也!”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象雄顿珠高声道:“收起武器和敌意,随我离开吧。”
狩弓天及心腹卫兵面面相觑,赞图等其他首领更是傻了眼,费心费力想图一些钱权,没想到全部成果被南天霸占了去,以他得性格,金沙河的一半利益哪有自己的份?但人微言轻,此刻根本不可能再有逆转的机会,只得恨恨愤然离场。
玄公子跟在南天霸身后,忽然对卫哑白说道:“蛊毒被我调试过,已不是大汗之方。卫老板,请明天来南侯爷驿馆一叙,来拿列位蛊毒的解法,玄公子期待你的到来。”
喀丝丽满脸泪痕,扑在噶尔丹怀中放声大哭:“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
噶尔丹抚着喀丝丽的背,疼惜的安慰道:“过去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他看了一眼卫哑白,心思不明言道:“今日之事,多亏卫老板逆天之能,本汗铭感五内,蛊毒解法烦请卫老板明日多费心。本汗身心深感疲惫,就不再招呼卫老板了。”吩咐下人接待卫哑白出牧勇殿,自己携着女儿要回内宫去了。
孜亚不舍地看着喀丝丽的背影,被帖木儿商会的兄弟抬上担架回去疗伤了。
帖木儿感激地跪在卫哑白面前,要磕头还恩,卫哑白赶紧阻止扶起:“老爷子你这一跪是想让我折多少寿,千万别这样。”
“今日卫老板地恩情,帖木儿及商会没齿难忘。”
“老爷子你救我一命,我便还你一遭,本来就是两无相欠,况且我还厚着脸皮分了金沙河一厘收成,一切都是交易罢了,哈哈哈。”卫哑白初次功成,有些志得意满,由衷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