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里木大叔,这个可不是小数目,你得好好安置我们,之后给我们食物和水,让我们能够离开这回家。”
阿里木连忙答应:“要得,要得,成了之后,老板再给一点。”
去你的吧财迷。卫哑白心里大骂,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这样的话,让我们上车吧。”
阿里木拿过钻戒对着日光看了又看,越发喜欢,从腰间拉下一个荷包装起钻戒,将荷包贴肉收藏,这才说道:“你们,去最后一辆车。”
阿里木说完急急忙忙跑回去给戴帽长者汇报去了,长者和他交流了几句,不置可否的继续向前走了,阿里木才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上车。卫哑白这才松了口气,抱起林珑,拿上外套,朝队伍的最后一辆骆驼拉的轮车走去。上面是一顶土黄色小轿,一掀开门帘,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穿着白袍,将袍子上的大帽戴起遮住脸面,让人分不清年龄性别,一言不发地坐在最里边。
卫哑白不去理他,小心地林珑把放在轿子里,轻轻推进去,自己刚上车,拉车的骆驼主人算的刚好,轿子连同拉车不紧不慢的前行起来。
队伍前部分有个腰间佩刀,神情漠然的年轻人,与回鹘帽长者形影不离,进言道:“商头,一天之内收留了两次浪人,会不会有不妥当。”
商头撇嘴道:“阿里木的为人你清楚得很,必定是私自收授了什么好处,答应了人家,我们走商的,哪有收人报酬事后反悔的道理,随他去吧。”
“先前那名中原浪人,估计是躲西武林为祸来此,也就罢了。这二人,着装,口音均来历不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佩刀年轻人不依不饶,下意识地摸了下金鞘弯刀。
“孜亚,你有这份机敏和警觉,我就放心了,然而在商言商,允人之事便不能推脱,阿里木我已经训斥过了,下次不会再犯,至于他们二人,若有不轨,到时候伺机而作也不会迟。”商头气定神闲,微微挑眉,拉着骆驼的辔头,继续说道:“如果说还有不安的话,倒不是在浪人身上,而在西武林。”
孜亚轻轻嗯了一声,对商头的话有些意外:“我大宛和西武林一向没有瓜葛,也从未有过来往,难道西武林并了中原,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要兴兵犯境?”
商头摇头苦笑:“十年前,大宛境内莫名涌出一条大河,沙里含金,被大汗奉为国宝,定名金沙河,有了混于沙中的流金,大宛真如一夜暴富,也正如此,树大招风,常有周边宵小部落偷偷摸摸蹿入境内摸金,因此大汗增兵把守。若是西武林也是为了金沙河前来做小动作呢?”
听了这番话,孜亚也随着不安起来,道:“商头,你这么说,难道他们已经有了行动?”
“刚回大宛境内,我就收到大汗的飞鹰送信,西武林派使者送书来了。”
“来者何意?”
“两境结亲。”
“这!”孜亚惊道:“莫非西武林想迎娶大汗之女?”
“是的。”商头沉声道:“大汗与我过命交情,才将此事告知我,你莫要声张才好。”想了一会,又安慰道:“我知你和她自小一同长大,有些情分,但如真的万不得已,你也不可由着性子乱来,明白吗?”
孜亚还是怀疑:“不可能,西武林皇室最注重血统纯正,长公主索菲亚正是犯了此忌定的罪,结亲之事必有蹊跷。”
“你说的没错,所以联姻对象不是西武林皇庭,而是一名圆桌骑士。”
“那就更荒唐了,我大汗掌上明珠下嫁与一名骑士,这不是纯心折辱大汗吗。”
商头沉默,他知道这孩子虽然听话,但也着实任性,一时之间,也劝不来让他看清事实,就算不与西武林结亲,大汗女儿千金之躯,也不会下嫁给一个商队收留的孤儿。想到日后他这里可能横生枝节,商头有些头痛,眼下只能好声道:“一切等我见了大汗再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