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自去了。
王永珠见院子里人都离得远远的,这才低声道:“沈家姐姐昨日受了惊吓,这几日奶水可能不够,你每日里去买街尾那边,有一家卖牛羊乳的,买上一些回来,煮开晾温了给孩子喝。”
“这几日县城乱糟糟的,你也就别出门了,告个假,在家里照顾一下伯母和沈家姐姐还有孩子。有空抽时间多陪陪沈家姐姐,和她说说话,逗她开心。记得,她和孩子身边,一刻都别少了人。”
吴中宝见王永珠这话说得严肃,心里顿时没底:“可是,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颗心真是哇凉哇凉的。
王永珠摇摇头:“没什么不妥,只是让你多上点心,伯母受伤了是大事,你要照顾,可沈家姐姐这边你也别怠慢了,别以为她孤身一个人,没个娘家人撑腰就怠慢了她。她还有我呢,我就是她的娘家人!”
吴中宝被说得面色通红:“是我疏忽了!昨日的事情太突然,家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也受伤了,我着实是顾不上来。我今日个已经让人去雇人去了,妹子你放心,我怎么会让她们母子受委屈呢!”
王永珠也是点到为止,她倚重沈氏,也心疼沈氏,如今替她撑腰说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吴中宝明白就好。
“你雇来的婆子不一定合用,我今日带过来的几个,先借给你们使,你还是买上几个老实点,让我带来的人帮着调教出来,等出了月子,我的人回去,你买的人也能上手了。”
吴中宝连连点头感激不提。
那边张婆子看了看吴夫人,大夫开的药里有安睡的成分,此刻还在昏昏沉沉中没醒过来,也就出来了。
看看天色,两人就要告辞,交代了带过来的丫头婆子,让她们好生伺候着,有什么需要的,一时不趁手买不着的,就回去取去,这才要走。
吴中宝终究没忍住,将王永珠请到一边,问昨日奸细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昨日抓到奸细后,自然有宋小寅他们审问,大半夜的,还没来报,应该是那些奸细的嘴还没撬开。
至于昨日受伤的那个,宋小未的手法极准,虽然刺伤了他,可没有生命危险。
倒是那胡寡妇,本来以为她不过是个暗门子,没想到审问之后,倒是有别的收获。
那胡寡妇也是奸细,不过是那个杂货铺子的陈掌柜发展的下线。
陈掌柜见她有几分美色,又因为是出了名的暗门子,出入她家的男人多了去了,寻常人只嫌弃她,正派些的,经过她家大门都要掩面,生怕沾惹了。
来往都是男人,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因为她放得开,倒是在那些闲汉嘴里颇有些名气。
有哪些寻欢作乐,不想去青楼的,都知道她胡寡妇的名声。
出入她家的人多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因此,也就寻到她,曲意温柔,又出手大方,倒是哄得胡寡妇对他动了几分真心。
胡寡妇虽然是做暗门子生意,可也没同时伺候几个人的,倒是因为这陈掌柜,哄得她开心后,时不时的带人来,借着她的屋子说话,倒是让人传出来胡寡妇荤素不禁,什么花样都能玩的名声来。
时日久了,胡寡妇也隐约察觉到了这陈掌柜不简单,不是个寻常的杂货铺老板,只是,这陈掌柜出手大方,又不娶妻,还哄她说,如今他有一桩大事,等大事完成,就能带着她远走高飞,到时候明媒正娶了她,两人一起过快活日子。
她也就信了,为了早日跟陈掌柜双宿双飞,有时候还帮着传递个消息,或者打探个情况什么的。
不过陈掌柜嘴极严,不管胡寡妇怎么套话,他都不曾吐露过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知识胡寡妇到底跟他几年了,偶尔听到几句话,或者有时候让她传递消息什么的,她隐约察觉到,陈掌柜应该是守着一样东西,或者是在找一样东西。
陈掌柜每次说是去进货,其实胡寡妇知道,他差不过三个月都要去一次云中县,也不知道去干啥呢,反正时间会长,而且回来特别累,倒像是爬了几座大山似的。
那衣服鞋子每次回来虽然换了,可偶尔也有疏忽的时候,才让胡寡妇察觉出端倪来。
这次也是,陈掌柜他们暴露了,逃到胡寡妇那里,并不是为了带胡寡妇走,而是取一样东西。
连胡寡妇自己都不知道,陈掌柜在她的院子里藏了东西,不过取的时候她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
后来取了东西,听说城门被封了,他们一时走不脱,只商量说趁着晚上再想办法。
没想到追捕他们的人,连夜搜查,他们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