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厉声骂道:“你个野种!竟然敢骂我是狗?!”
穆于清站在门后不假思索回道:“也对,是我说错了,疯狗至少比你可爱得多,我这话还贬低了狗呢,罪过罪过。”
“穆于清你给我滚出来!我今晚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姓秦!”
穆于清冷嗤耸耸肩,你姓不姓秦跟你招不招人恨并没有半丝关系。
“你就可劲儿的闹吧,姨夫听见了会怎么样你我都不知道,我可没空搭理你。”
穆于清撇撇嘴往里踱步,她爱闹就闹去吧,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椅子也懒得拖回去,悠哉悠哉走进卧房,呈大字趴在床上静默半晌。
翻了个身,穆于清突然想起了南绪言临走时的眼神,一骨碌爬起来把几扇窗户反锁起来。
把窗户严严实实反锁好了之后,穆于清满意地拍拍手嘟囔道:“这下总该翻不进来了吧。”
“谁说我翻不进来了?”南绪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穆于清转过身:“你怎么进来了??”
南绪言背靠着墙两手抱胸长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惊愕不已的小女人,“很意外?以为自己想得特别周到?”
穆于清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这不就晚了一步。”
南绪言踱步向窗边的她走去,“夫人,你晚的可不止一步,你跟秦豆蔻掰扯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
“你这爬窗技术是越发熟练了,我都没察觉到你来了。怎么样,掰扯的戏码演的好不好?”
南绪言一步步靠近她,长臂一伸把她困于窗户和他的胸膛之间,“夫人怼得漂亮,为夫很是喜欢。”
他身上的冷香悉数钻进她的鼻尖,穆于清这才发现他已经沐浴过了,还换了一身衣服。
“你不要老是往这里跑,万一被人看见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夫人不必担心,还没有谁敢置喙为夫的一举一动,就算是秦朝阳也绝不敢多说一个字。”
穆于清心里哀叹,看来今晚又得被这老男人教训一通了。
果不其然,南绪言果然勾起她的下巴,“听说秦豆蔻是我心头好?”
教训来得这么快……
穆于清嘿嘿傻笑:“你…你听错了…呵呵…”
“嗯?夫人这意思是说为夫已经聋到听不清话的地步了?”
穆于清登时举手做发誓状,“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夫人可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好吧,她认栽!
“意识到了。”
“错在哪了?嗯?”
穆于清眨巴眨巴眼,“不该说秦豆蔻是你心头好。”
“这就完了?”
“要不然还有什么?!”穆于清微微恼火。
南绪言的视线缓缓转到她的左臂,“夫人不打算解释一下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问她皮肉为什么会跟绷带相粘连?
穆于清哪敢承认是自己稍微动了点手脚,要是承认了这老男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来。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什么怎么回事?我有点听不懂。”
南绪言的墨眸紧紧盯着她,“嗯?”
仅是这淡淡的“嗯”就能让穆于清如芒在背,她咬牙坚定道:“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绪言墨眸一缩,这小女人还在狡辩!
“你的皮肉为什么会粘连在绷带上,明明之前已经处理好了,夫人可要好好解释。”
“好…好吧,我自己悄悄动了点手脚,不过一点也不疼,也不会影响伤口愈合。”
老实交代这总可以了吧?
南绪言叹口气,“夫人,你这是要我操多少心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多揪心。真是不乖。”
“安啦安啦,就一点小把戏,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南绪言稍稍用力捏她的下巴以示惩罚,“下次不许这样做,要有点损伤那可不行。知道了吗?下次再犯可就不是捏下巴这么简单了。”
穆于清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就为这么点破事来翻我的窗,你也是够够的了。”
拍门声又响起来了,穆于清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不知道消停,非得让我大耳刮子扇过去才行?”
南绪言朝外间看了眼,“夫人,第一笔基金已经下发到位,可有时间去跟进?”
忽略掉秦豆蔻在门口的叫嚷,穆于清略微思忖,“等有机会我会亲自去看看,现在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相信你挑的人。”
“那好,到时候我陪同夫人一起去,看看夫人的善意播撒到的地方。”
“老男人,谢谢你。”
南绪言笑而不语,门外渐渐没了声音,他搂着穆于清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