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风用棉签轻轻戳她的伤口,还沾着血,他扔掉棉签,“我的医术你放心,上回给你配的那什么水不是挺管用的?”
想起那瓶小小的能让秦豆蔻和冯嘉定执手相看的药水,穆于清这才勉强相信他,“也是。”
“行吧,先给你弄点药回去,注意别碰水啊。”
“好,麻烦你了。”
沈听风这话就不爱听了,“跟我客气?上回跟我敲竹杠坑我药水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客气,受了点伤倒对我客气起来了?”
“我嘛,偶尔也是讲道理的,你帮我我肯定感激不已啊。”
给她重新包扎好手臂,沈听风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穆于清凉凉看他一眼,“我也正想问你呢,我招你惹你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打你推你的不成?”
穆于清果断炸毛,“没错,就是你!”
沈听风一副“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她,“咦,你这伤的是手不是脑子,我好心给你看伤,你居然还赖上我了!”
“好吧,实话跟你说吧,免得你以后见我老是一副仇人的样子。”
沈听风作势掏掏耳朵,“来吧,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的实话有多震撼,我又什么时候见到你跟见到仇人似的了?”
穆于清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耳朵凑过来点,“其实啊,你昨晚推的那个小子……”
“哎,沈大夫,院长找你呢。”
推门进来的医生打断了穆于清的话,她本来想说沈听风昨晚推的那个小子就是自己,可是没想到啊,偏偏半路杀出个胖医生,硬生生把自己快要说完的话给打断了。
“行嘞,马上就来。”
沈听风拿上桌面上的手机往口袋一塞,“于清,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昨晚推的……”
沈听风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推人了?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报了点小仇,咱们回头再说吧,我还得去见院长呢,你的药呢我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穆于清张张嘴还没说话沈听风就已经出去了,穆于清叹气:“哎,你急什么,我就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误会?这误会又什么时候解除?”
穆于清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餐时间了,南绪言也紧随其后回了别墅。
见穆于清无精打采地靠在沙发上,他在她身边坐下,“见了沈三了?”
“见了,活脱脱一个坑货。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公司的吗?”
“夫人,为夫也是肉体凡胎也是要吃饭的。”
穆于清懒洋洋捏了捏肩膀,“你以前不是一直在外面吃吗,突然跑回来干什么?”
南绪言顺手就给她按起了肩膀,“夫人在家,总是要跟夫人一起吃饭才觉得饭菜也是色香味俱全。”
“往左边点,力度再大一点。嗯,就这样。”
南绪言宠溺地给她按着肩膀,“夫人,这些日子就住这儿好不好?”
“那不行,我得回去给秦家那群人鬼添堵,还有最近秦朝阳会见的人还挺多的,我得回去刺探一下,总觉得秦朝阳在背地里跟别人有着不可告人的黑色交易。”
给穆于清按肩膀的手顿了顿,“夫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这还受着伤呢,过段时间再说。”
“那也行,这手伤的不是时候,我得在最好的状态去查探,争取一把把秦朝阳拉下马。”
南绪言眼神闪了闪,“夫人,秦朝阳到底混迹官场多年,你要小心些,虽然表面看起来挺谦逊的,但能那么狠心丢下你母亲见都不见你母亲一面,说明也是个隐藏很深的狠角色。”
穆于清手搭上他按着肩膀的手,“我知道的,他是我父亲没错,但我心里从来没认过他。我要的只是还我母亲一个公道,既然对我母亲不闻不问直至离世,那么让他身败名裂也不为过。”
南绪言还是有些担忧,“一向都知道夫人有分寸,但为夫还是要说,夫人,一定一定以自身安全为主。”
“我不怕,我梦里的母亲声嘶力竭还是没能见我一面,我看了她的日记,字字句句都盛满了对我的殷切期盼和柔情,我不想就让她那么凄楚地一个人长眠地下,比起她的苦楚,我做的这点事又算什么呢?”
“你知道么,当我知道她是未婚先孕生下我的时候,我很震撼,那个年代未婚先孕那是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可她全然不惧硬是怀着最大的爱意把我生了下来,我想,她是勇敢的,也是伟大的。”
穆于清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南绪言把她身子扳过来,“夫人,你记住了,你还有我,有整个南家。妈妈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你别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