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来找点东西吃的穆于清看到这一幕惊愕不已,“老男人,你在干什么?!”
夺过他手里沾血的水果刀扔到一旁,穆于清慌乱不已,赶紧一把扯过他坐在沙发上,拿来消毒水和绷带。
南绪言看她踩在地板上玉白的双足皱眉,“怎么不穿鞋?”
想要把她抱起来却被她躲开,她拧开消毒水说道:“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穆于清颤抖着倒下消毒水,被冲刷后的伤口泛白,肉往外翻,伤口还挺深。
“你在干什么,非要划自己一刀才舒坦吗?非要疼上一阵才开心是不是?你是猪吗?”穆于清边缠绷带边碎碎念。
这个老男人怎么回事,没发现他还有自残的倾向啊。
南绪言静静地盯着低声抱怨给他包扎的小女人,眸中的复杂之色逐渐被隐去。
穆于清给他绑了个蝴蝶结才看向他,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穆于清又恼火了,“你干什么啊你,我今天才发现你还有这种不得了的自残倾向,要自残就给我远一点自残去,别碍着我眼。”
南绪言莫名的觉得生气的她也别有一番韵味,他抿紧的唇突地有了弧度。
“说你呢,别在我面前自残,我才不会心疼。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才不会可怜你,下次直接剁手好了,划个道子算什么男人!我真……唔……”
南绪言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她是在乎他的,是吗?
一番唇舌相交后,穆于清又羞又怒,“老男人,你又占我便宜!”
南绪言一把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低声道歉:“抱歉夫人,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穆于清这会儿怒火已然熄灭,她突地有点过意不去,“我没事,真没事,你看我生龙活虎的,好着呢。”
“夫人,你不适合撒谎。”
穆于清差点没咬到舌头,他说什么?他说自己不适合撒谎?是哪里露馅了吗?
“…你…你在说什么?”再强作镇定的她还是结巴了。
“夫人,你不说我就当作不知道,但我有的是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黑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穆于清垂下眼睑不敢看他,怎么骗他就那么难呢?
“老男人,我……”
南绪言食指贴在她唇上,“夫人,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不是非要听不可的,别为难自己。”
穆于清闻言不由动容,这个男人总是包容着自己,而自己却总是做一些让他担心的事,实在是不该。
“我…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才没有跟你说实话。”
“夫人,没关系,你想怎样都可以,但前提是,不许受伤,不许让我担心。”
穆于清搂上他的脖颈,头靠着他的头,“好了,我会的,这次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
“夫人走过来是要吃什么?”
穆于清这才想起来自己走过来的目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吃点水果。”
“好,你歇着我去弄。”
把水果洗好又切成小块,南绪言才端着过来,“给。”
穆于清接过果盘一边吃一边数落他:“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划自己一道干什么,想学佛祖割肉喂鹰啊,很疼的。”
“嗯,是为夫不对。”
“当然不对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你把我吓到了,知不知道?”
“嗯,是为夫不好。”
“哎,我怎么这么啰嗦,是老了吗,絮絮叨叨地。”
南绪言忍着笑意摸摸她的发顶,“夫人不老,正值最美好的年华。”
穆于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看向南绪言,“你不会是因为我手受伤了,所以你才自己割了一道吧?”
南绪言神色未变,“没有。”
穆于清才不信,以前自己被顾念北捏青了手,也没跟南绪言说,南绪言后来就罚他自己不吃晚饭,现在这一道肯定又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所以他才惩罚他自己划了自己手臂一道。
“老男人,你真是!”
穆于清百感交集,这个老男人的举动真的是超乎她想象,你绝对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干什么。
“夫人,我甘之如饴。”
“真是疯了!”
南绪言看她气呼呼的,心道:我早就疯了,从那年爱上你之后就疯魔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穆于清觉得口中的水果都没了味道,这个男人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她心生愧意,都怪自己。
“夫人,为夫今天遣了一笔钱出去,用于购置福利院的种种物需,可能过段时间会落实到,你可高兴?”
“这么快?”
南绪言嘴角微勾,果然还是要找些她在意的事情来说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要是固执起来,这一道子的插曲就要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