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把老平拽了出来,张涛此时刚好跟几个小警员出来,一看这阵仗愣了半晌,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肥胖的男人双手双脚被分别被衣服和裤子绑住,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有点褪色的红裤衩,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身上还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尤其嘴角的淤青特别明显,嘴里还塞着两张卷起来的姨妈巾,也是够奇葩的造型了。
老平好不容易站稳,在几个警员或戏谑或嫌恶的审视下身子抖如筛糠,浑身都是汗津津的,看起来格外狼狈。
推搡着老平进了审讯室,张涛才看向面色发白干呕的穆于清,“小兄弟这是晕车了?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会?”
穆于清白着脸不理他:你才晕车呢!
穆于清晃了晃头朝外走,没注意就跟来人撞了满怀,身子无力就直直往后倒,梁谌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她又随着梁谌的力道扑到梁谌怀里。
“梁谌,给我点糖,好晕啊…”
梁谌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馨香,他仅是愣了一瞬就半扶着她朝外走,这个人是谁?怎么知道他叫梁谌?还跟他要糖?
吩咐跟着的警员去买了糖,梁谌扶着她到另一间接待室里坐下,此时他才好好看这个扑在他怀里的小兄弟。
清秀的面庞,白皙细嫩的皮肤虽然多了道小伤口,但也无损他的美貌,左耳还戴了长长的耳钉。倒是有副好皮囊,可惜身子看起来单薄了点,手指也冰凉凉的,却意外的光滑,像是女人的手。
穆于清已经精神涣散了,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她只是无意识地喊出梁谌的名字,在这里,提梁谌的名号再提点要糖的条件会好些。
“你叫什么名字?”
“展…展宏图。”
穆于清突地就干呕不止,梁谌狠狠皱眉,这小子到底什么毛病,难道真像张涛说的晕车?
“糖…”
梁谌头疼,怎么买糖的人那么久还没回来,这小子吐也吐不出什么来,看得是梁谌有些揪心。
买糖的回来了,梁谌赶紧剥了颗塞进穆于清嘴里,糖的甜味和穆于清口腔里的苦味交织在一起,她的眉头狠狠拧着,直到甜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好一会她的眉头才舒展开。
脑子清明了,穆于清擦擦额上的冷汗看向他,“梁谌谢谢你,能再给我点吃的么,比如剩饭什么的。”
对上她清亮的眼眸,梁谌心跳不由加速,怎么一回事,一个男人的眼睛也这么好看。
吩咐人下去准备点吃的,他问:“展宏图?”
穆于清咧开嘴笑,“你也看不出来吧?”
梁谌被她灿烂的笑容恍了下神,什么他也看不出来?这小伙子怕是脑子有点问题。
“什么?”
穆于清看了眼外边,凑近他耳边轻轻开口:“梁谌,我是于清,穆于清。”
她娇软的语调和温热的气息在梁谌耳边萦绕不去,他身子僵了僵,他说他是于清?
瞥见梁谌眼里的不可置信,穆于清只得摆摆手,“算了,回头跟你细说,我还得去看看他们审得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审讯室内,张涛和另一个警员坐在审讯桌前盯着狼狈不堪的老平,拿下他嘴里的姨妈巾,老平才大口大口的呼气。
柳知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她现在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穆于清怎么样了。
张涛看向老平的眼神越发嫌恶,他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这是你的手机?”
老平摇头死不认账,反正手机已经上了锁,他们又不知道密码,他要是认了就完了,少说也得关几年。
张涛也不恼,把手机放到一边,又接着问他几个问题,老平也是精明,不是矢口否认就是拒不回答,都把柳知夏给急死了。
穆于清边吃面边给梁谌讲今晚发生的事,对于打起来的事她就一句带过,只字不提当时的凶险。
梁谌听她轻描淡写地叙述今晚的事情,他越听越揪心,尽管她没细说两人对打的情形,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心,那胖子体型大,她低血糖又犯了,怎么听怎么觉得凶险。
穆于清吃饱了才跟着他走进了审讯室,老平还是拒不承认他做了侵犯女性乘客的事实。
“梁队”,张涛站起来给梁谌打招呼,看到梁谌后边的穆于清调侃道:“小兄弟不晕了?”
梁谌淡淡应了句:“于清是低血糖,不是晕车。”
张涛盯着穆于清看了半晌,结巴道:“这…这小兄弟是于清?”
穆于清俏皮点头,“我这伪装得是有多成功,这么几年也没几个人看得出来,看来你们的眼睛还不够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