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柔是杨总会的表妹,自她父母因一场洪水殒命后一直跟着杨总会生活。乖巧懂事的何君柔深得杨总会一家人喜欢,杨家人从未把她当做外人,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
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确实是袁梦琳,是她的好闺蜜。两人是一个班的同学又是同宿舍,感情自是好极。何君柔上学期间谈了个对象,杨总会大概知道这事,但也没见过那个男人,只大略知道他姓秦。知晓自家妹子懂事有分寸,杨总会就没有过多地阻挠这段感情。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妹子怀孕了,还一个人悄悄地退了学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养胎。
她三个月的时候回了趟家,因为衣着宽大杨总会倒也没发觉她怀孕了。之后她以课程太紧为由几个月没回家,偶尔让袁梦琳去家里给她带几句话,杨总会也就没有起疑。
她分娩那天袁梦琳才匆匆找到杨总会,杨总会赶到的时候她没了半条命,孩子也不见所踪,本该在一旁侍候的产婆也失踪了。后来他们在山崖下找到了一个带血的襁褓,怕是被狼叼走了吧。那个男人自始自终没有露过面,何君柔整日郁郁寡欢,倒是袁梦琳请了假陪着她宽慰她。
可谁知道何君柔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整日里念叨“我的囡囡,我的囡囡。”
她的孩子她自始自终没见到一面,她只记得产婆那时候跟她说了一声是个女儿后她就晕了过去。醒来时身子亏损得厉害,孩子也不见了那个男人也不肯见她,双重打击下她精神错乱。再后来啊,人们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美貌如花的她就此香消玉殒。
离她出世仅八日,她的母亲永远离开了她。
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被扔下山崖?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个产婆呢?”
“我们找到产婆的时候她已经疯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好奇怪,怎么突然就疯了?”
“我们开始也不信,可后来种种迹象证明她确实疯了。”
南绪言面色凝重,事情反常必有妖,怎么她被扔下山崖何君柔死了她就疯了?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那日袁梦琳有来吗?”
“来了,那孩子哭的可伤心呢。”
穆于清抬眼望南绪言,她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又听南绪言问:“那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啊,那孩子可乖巧哩。”
两人回到客栈关上房门,穆于清还是愁眉不展。
“你是不是觉得袁梦琳有问题?”
“没错,不过我们还需要去证实。好了,别想那么多,歇一会吧。”
“嗯。”
两人去了趟精神病院,那产婆看起来精神不错就是有些疯癫。她正笑嘻嘻拿着一个小牌子对着阳光照啊照,看到来人也不理。直到穆于清喊了句:“大娘你好。”
产婆歪着头愣愣的看着她,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鬼!鬼啊!”她仓惶地大叫着,拼命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她慌不择路的跑,穆于清想要追她问个清楚却被南绪言拉住。
“你为什么不让我追?”
“她已经疯了。”
“南绪言,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怪了。”
南绪言瞥了眼远处大嚷着有鬼的产婆若有所思,“真相总会大白,我们先回去。”
穆于清心里也知道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二十二年,想要查证什么都太困难,可她就是心急,她想知道全部的事实真相。
穆于清抚摸着照片上的何君柔,她轻声说道:“你开心吗?我回来了,可是你不在了。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过得很好,大伯他们也过得很好……”
南绪言心疼极了,我会好好护着她,你没有做到的让我来完成。
两天后穆于清跟杨总会夫妇道别踏上了回帝都的火车,她望着一点点远去的故乡心情微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袁梦琳嫁给的秦朝阳会是她的父亲么?那么这三者又是怎样的关系?穆于清越想越头疼。
南绪言看在眼里,轻轻把她带入怀里,强迫她睡一会。穆于清只好乖乖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
回到帝都南绪言就有一大堆的公事要处理,穆于清落了清闲又想起他们的一年之约,貌似就剩两个多月了呢,银行账户余额不多了,她得赶紧找份工作,要不然净身出户了吃啥喝啥?
在拒绝了南绪言邀她去公司上班后,她在网上投了简历,不多时就有人打电话给她叫她去面试。到底是第一学府毕业,加上她沉着冷静和极强的应变力,她被录用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白领,但也让她兴奋不已。
日子好像就平静下来了一样,穆于清朝九晚五的上班,日子倒也充实。
穆于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