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打量着我问道。
“阿姨,我叫彦成,是一队的。”
“跟着凌云是吗?”
“是,我听说邢处长跟陆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邢妈妈脸露难色,叹气说道:“我们邢家欠凌云的,他还愿意和小野做朋友,真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她口中的亏欠,应该是说邢岚和陆凌云的婚约。
“他们有些地方很像,不会计较自己的得失。”
这时医院走廊里陆续回来一部分人,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备血还是差一些。
“阿姨,我过去看一下,如果没记错我也是o型血。”
邢妈妈站起身拉住我的双手说着感谢的话。
抽血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个事,当然,要是能不用针的话就更好了。
验血抽血,坐在小护士面前看着手肘处不停流淌的红色血液,额头脸颊都渗出汗珠。
“没··没事··你多抽点,一定要够用。”
小护士担忧的问道:“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先抽200l吧。”
我抬着另一只手晃了晃说:“千万别,我是晕针不是晕血,你多抽点我不怕,我怕你再扎我一针。”
小护士被我逗乐了,抽血完成,她拿着两袋血浆送往手术室。
我握着一条手臂返回去等待消息,邢野的爸爸手里拿着牛奶和面包来到我面前。
他的一个军礼让我肃然起敬,浑厚的嗓音说着对我的谢意。
我不自觉的也挺直了腰板,平静的说道:“叔叔不用客气,作为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邢爸爸也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我简单的回答他。
真是个严厉的父亲,就算儿子身处生死之间他都不会表露出心里埋藏的情感,我是该同情还是羡慕?想不出来。
手术持续到上午10点多,当门上的灯光熄灭时所有人的精神都变得紧张起来。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医生从门内走出,大家都围了上去,我看见邢爸爸并没有冲到最里面,他的妻子挽着他的手臂,惊恐的靠在身边。
原来最亲的家人是不敢面对某些结果的,他们宁愿在焦虑中等待,起码还有一线希望。
一旦揭晓答案,那么一切就都已成定局,无法再逃避现实的残酷。
我忐忑的接近医生,听着他和家属们之间的对话。
“手术很成功,但是患者没脱离危险期,现在还要观察4时,如果能够稳定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心底重燃了希望之火,我回头看向邢野的父母,他爸爸的眼眶也泛起泪光。
是啊~~谁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心尖肉,我相信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他只是不善表达,隐藏的很深,仅此而已。
心情放松下来我才感到头晕目眩,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彦警官··”
“彦成!!你没事吧?”
大家搀扶着我坐到走廊的长椅上休息,我喝了几口水缓了半天,挤出笑容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贫血吃点东西就好了。”
有两个认识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