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跟着走过去。
小门诊里只有两个人,祝天安见我们进来赶紧拉着我的手到老者面前。
“爸,这个就是我昨天打电话跟你说的病患,你看他的脉象是不是有问题?”
祝玉龙撵了撵白胡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这个小伙子气色不好,一看就是体虚之症,中医讲究的是阴阳调和气血通顺,你得补啊,还不能是小补,得大补,不然以后娶妻生子都成问题。”
呸!呸呸呸,男的女的都号不出来,还让我大补,真补出胡子怎么整?
当然这话我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没必要跟这父子较劲。
陆凌云见祝玉龙已经回来直接掏出警官证询问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一听我们不是来看病的,老头子有点爱答不理,人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现实。
陆凌云再怎么说也不是春阳公安局的,对祝玉龙没有震慑力。
老头子往诊台后面一座喝起了茶水。
我这小暴脾气一上来刚才脑子里想的那些什么‘日后好想见’的话全都忘了,还是陆凌云了解我,先不步挡在我面前。
“祝老先生,如果你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愿意给予一定回报。”
“回报?”祝玉龙睁开眯着的眼睛看了看我和陆凌云。
陆凌云从皮夹克里怀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一串数字展示给祝玉龙看。
“这些可以吗?我可以转给你。”
“可以可以,你问二十年前的事吗?”老头子眼睛发亮,似乎对钱数十分满意。
陆凌云把手机里我哥四岁多的照片找出来拿给他们父子看,老头子皱着眉努力的回忆,站在他身边的祝天安倒是喃喃的说道:“爸~你说是不是那几个人啊?”
我变得紧张起来,听他继续说。
“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我也就十来岁,有天诊所里来了两个南方人带着一个男孩,好像比照片里的小孩大点,穿的什么我不记得了。那男孩一条腿和胳膊受了伤,爸,你还说肯定是骨折了,让去大医院,但是那两个南方人根本没有去的意思。就让你给打个夹板固定上,涂了点外用药还买了些消炎药止痛药。”
祝玉龙听儿子这么一说,好像也想起来什么,说道:“对对,那两个人只要不是跟我说话就会用家乡话,我听不懂,小男孩一直用眼睛盯着我,看起来跟那两个人不是很熟,但是为了少惹麻烦这事我也没敢管,后来他们走了,我还看见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实话,心里挺不好受的。”
“你记得他们说要去哪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我拉着祝玉龙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他们在我这待了一会儿就走了,而且过了二十多年我哪还记得清楚。”
“当时你为什么不报警?”
祝玉龙掰开我的手指,沉着的说:“年轻人,你也得为我想想吧,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住,要真是坏人报复怎么办?再说,他们肯带孩子过来治伤,就说明他们没想要孩子的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闲事管太多早晚是要吃亏的。”
我竟然无法去指责他的话,因为这些思想不曾经就是我做人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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