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些担忧。
“没事,做了个噩梦,醒来想喝口水结果杯子还弄掉了。”
“你先别下地,我再帮你倒一杯水。”他说着转身出去,拿来水又将地面扫干净。
弄好一切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把一整杯水都喝完。
“我再帮你接一杯?”
“不用,已经好很多了。”
陆凌云点点头,说:“没事再多睡一会儿,这才12点半。”
“陆哥,陪我说说话好吗?”
他笑了,露出脸颊上的酒窝,伸手打在我腿上。
“没想到打架缝针都不怕的野小子还会怕做噩梦。”
我没生气也没反驳他的话,只是沉着嗓子说道:“就在刚刚一个女人死了,她是被人勒死的,在一间粉红色的卧室里。”
我看见陆凌云原本笑着的模样渐渐冷静下来,提到死亡,他就会变得很严肃。
“我相信你,所以想告诉你。”
陆凌云刚张开嘴,似乎想问我什么,他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着他匆匆去接听电话,回来时看我的表情更加凝重。
“队里来电话,有个男人自首,说自己刚刚在家中勒死了他的妻子。”
我垂着头摸了摸后颈,是无奈也是遗憾,原来是一起夫妻不和引发的惨案。
“你去吧,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女人双脚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床单是白色的,地板是深棕色,他老公是从床上将她拖到地面,最后窒息身亡。”
“好,等我回来。”陆凌云说完很快离开了房子。
后半夜我没睡,也根本睡不着,凌晨三点多他就回来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综艺节目,陆凌云换上拖鞋将车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他走向我,面无表情。
“彦成,你知道吗,你真的吓到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相信。”
陆凌云点着一支烟,等了片刻才开口:“你这样多久了?”
“做噩梦吗?”
他点点头。
“很久了,十多年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所以我不太愿意睡觉,因为每个梦里我都是受害者。”
“你呀~~你真的就是天生应该做警察的人。”陆凌云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是在嫉妒我的能力吗?我倒是希望把这种能力转移给他。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没人能够明白无数次的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不怕血,不怕尸体,甚至不怕死,不是因为我天生强悍,只是因为遭遇了太多。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陆凌云肯定的点点头。
“我们联手好吗?”我抓住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很高兴,我也同样如此。
陆凌云是个好人,他值得我帮,我想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我们是同一阵线的兄弟。
这次我说要去精神病院看望王可行,他叫上金子,准备三个人一起。
金子有段时间没看见我,看我头上还缠着白色纱布,询问发生了什么。
陆凌云边开车边告诉他,以及我现在住在他那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