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摇头笑道：“说真的，其实我并不擅长教导弟子……”
“嗯，一个龙帝，一个剑帝。”赵无极很适时补刀。
“……”陈七夜。
“……”纳兰嫣然。
“我知道自己天赋远不如他们……”纳兰嫣然捉狭一笑，像是要化解片刻的尴尬，陈七夜这般话语说来，无疑像是拒绝。
话锋之中的顿挫，让气氛稍显停滞。
陈七夜蓦然摇头，他能察觉少女笑容背后的那丝哀伤，她能凭借着一缕剑意走到今天，想来是承受了不少苦难。
要知道，哪怕拥有完整剑意的葛小伦仍旧在不知哪个次元浪荡着。
从时间线上，前后并未差距太多。
“别听赵无极瞎说，或者你先见了昊天再作打算如何？”陈七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一来伏羲昊天确实有收纳兰嫣然为徒的意思，二来，陈七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神魔炼狱’才到第四日，真正勾连因果的迷雾尚未清晰，他能断定第五个弟子会出现，但是不是纳兰嫣然，还未得而知。
纳兰嫣然闻言点点头，哪怕已是六七十岁的年华，但长期处于修炼之中，心性仍旧保留了当年的倔强。
陈七夜即是没有真正拒绝，也就意味着自己仍旧有机会。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拜在伏羲昊天门下，也是一件幸事了，只是，心中仍有一丝期许，就是能与那个击败自己的男子再战一场。
若是在同等条件下，纳兰嫣然自问不会弱他三分！
手上的事终于能够缓缓了，陈七夜跟赵无极简单沟通了一下，穿行在生命古树之内。
弹指之间，空间不断转换，云彩幻化。
光明自苍穹降下，凝转在云彩之上，璀璨出美丽画卷。
氤氲淡彩缓缓升华，霞光道道，绚烂如梦幻。
“君初……”
如似我闻，声唤白衣。
陈七夜缓缓的，张开了五指，一朵绽放着神华的花蕾凝现在了他面前。
那里，仍旧沉睡着，那个容颜空灵清绝，白衣翩跹，青丝已银白的倾世女子。
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在‘登天图’内，陈七夜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几如枯寂的灵魂之火，心中莫名一阵惊颤，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惊颤。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烟消云散了。
“幸好，幸好小囡囡将你封印了……”
陈七夜呢喃声音，眼眸透过花蕾，倒映于他眼眸之中的身影，仍旧完美无暇，仿佛诸天万域所有女性生灵在她面前都会显得黯然无光。
所谓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见过沧海浩瀚，再看别的湖泊，那不过池塘罢了。
看了巫山云彩，再见别的云霞，皆是不值一提了。
对于陈七夜而言，便是这个感觉，曾与陆君初莫名心交神往，再看别的绝世女子，哪怕号称最完美的天使，亦无法入得陈七夜的眼眸。
“气息未变，仿佛有一抹来自灵魂的熟悉……”
陡然间，陈七夜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原来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