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一把砍刀平大唐 > 第1036章 怪侠

第1036章 怪侠

    让那个白存孝尴尬的是,他们的人围住了那个碧玉寺,已经将那个碧玉寺翻过来覆过去找了三遍,可是他们仍然没有找出那个汤章威和胡多多来。

    那个汤章威在哪里?这个让唐昭宗,让薛萧瑟,甚至让何皇后他们都摸不着头脑,那个唐昭宗说:“白存孝将军,你为什么也好到我的碧玉寺里来找人,你这个找人也找得太蹊跷了吧!”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白存孝笑了,他说:“我们帮皇上打扫一下这个碧玉寺也好,这个大洪山如果出现了白蚁就不好了。”

    唐昭宗说:“我觉得这里是出现不了白蚁的。”

    白存孝笑了,说:“那就好!”

    。他说无妨,和白存孝有交情,医过他的重病,有一阵差不多每晚都去,因嫌人多,又怕有人假充内行,被什暗器打伤,求他老人家医治麻烦,所以每去都在两三更天无人之时,不管多么夜深,也不怕没有吃的,雪大无妨,他会变戏法,叫我闭上眼睛,用块手中把头一包,喊一声开,人便到了这里,我竟不知怎么来的。白存孝正烧腊肉,想明天待客,人在里屋,并不知我二人在外,还吓了一跳。我说这话,教师爷也许不信。你看我鞋袜未湿,不算希奇。你们来时,门口想必堆有极高的雪,看见脚印没有?不瞒你说,你们未到以前,先生早就知道了,因他酒醉,不许人惊动,并说后面来的人,还有一个被雪块打伤,那是他刻薄苦人的报应,他连药都不给。小人本来不敢放肆,这些话都是先生叫我说的。先生向来说睡就睡,一睡就不容易醒。你们敲门以前,他还醒着,叫我转告诸位教师,今夜天气大冷,胁孔底下容易招风,小心一点,省得生了病,你们人多,他一个招呼不来。他虽想收我做徒弟娃,一则还没有叩头拜师,只学一点点医道,决不够用,二则这大的雪,我不会变戏法,如何能够追去给诸位医病呢?”

    说时,另一武师火云镖鲁冲也早跟了过来,听林烟所说好些离奇,明知不实,细查神气,却是一本正经,越想越怪,暗忖:刘园这些同事,不是有名武师,便是江湖能手,主人武艺虽差,人颇内行,寻常花枪花拳骗他不了,便以前那些;日人也非寻常。为了主人礼贤下士,家中姬妾虽多,均非强抢而来,除每年买青放账利息较重,所用下人不免倚势凌人而外,并无大奸大恶,因此连成多年的名武师罗天标都被请来,真要有什江湖上人来此扰闹,如知底细,怎么也敌得住。这位医生,平日形迹已是可疑,说他江湖中人,主人那样厚待,理应归心,如不投机,看出对方防御严密,也应知难而退,偏借医病为由,勒索重金,不是一住多日不去,就是说走就走,现又说出这些怪话,分明敌我双方虚实用意他全知道,并还借话警告。照他所说,对方暗器定必厉害、但是想来想去,照日里三人那样面貌打扮的绿林中有名人物,全都不像。川东一带虽有几位少年英侠,家颇富有,不似这等行径。主人居官多年,颇有名望,鲁冲心疑老头子在江南任上结有仇家,寻来报复。主人声势,对方不会不知,既敢前来,必不好惹。正将林烟遣开,低声密计,均觉真布衣必是江湖中极有本领的人物,听方才口气,也许还是好意,如能问出对方底细,便可无妨。无奈此人孤做寡合,无法亲近,平日看他可疑,稍为一提,便被老东家止住,难得相见,从未交谈。如其喊醒,必遭无趣。意欲分出一人守候在旁,等他醒来,以礼求教,先打招呼,再探口气。

    鲁冲刚想起有两位少年英侠,正是一兄一妹,未及开口,韦由基忽然走过,要和众人,分途去往所有人家查问那三人的下落。鲁、杨二人,知道主人父子虽是当地首富巨绅,毕竟是读书人,尽管荒侈,尽情享受,但极好名,与别的土豪恶霸仗着财势无法无天、任性为恶者不同,另是一种作法,平日只在兴建房舍、各种杂役上,强令土人佃户为作苦工,并无一定统率。地方又大,山内外二三百里方圆的土人,都是他的佃户,这样大雪寒天,深更半夜敲门打户,必多骚扰,其势不能专走一路,非分头出发不可。自己带这几个徒弟还能听话,那班豪奴享受已惯,心中难免怨恨,尤其粮柜上那些打手和顶着刘家名目、主人私底雇用的粮差,一向仗势横行,与土人佃户均有仇怨,雪深路滑,差事大苦,难免将怨气发泄在这些苦人身上,那三少年男女如其寄居民家,照他们日里所为,一个不巧,人寻不到,还要惹出事来,而有本领的几个,又须保护小东家,不能全数离开。常年受人礼遇供养,刚一遇事,便吃人亏,如何交代得过,明知兆头不妙,还不好意思劝阻。

    鲁冲比较心直口快,一听对街人来报信,说袁师爷到家便传严令,因地方太大,非但将柜上粮丁已睡的人全数喊起,并还在本镇上召集了几十个精强力壮的小伙子,连本柜粮丁共有二百多人,拿了灯笼火把,准备分途往山内外查访这三少年男女的踪迹,只等二相公令下,立即起身。韦由基见汤章威受伤不轻,还肯这样卖力尽心,连声赞好,便命分头出发。鲁冲忙喊:“请慢一步!”抢先奔出。见外面雪已小了许多,人聚了二三百,满街灯火通明,觉着这等行为,只更容易引起误会,暗中叫苦,又无法可想,只得高声向众宣说:“来者是客,那三位朋友路过本地,我们实是为了老太爷病重,非那西瓜不可,日里下人们言语冲撞,己多失礼,二相公孝心,亲自出来寻访下落。这样大雪,料他三位不会走远,必在左近人家投宿。此去见了他们,必须好言相商,如蒙相让,无论田地金银,随他挑选。如其为了日里下人无礼,执意不让,也不可稍为勉强,一面将二相公的孝心婉转告知,一面命人速来报信,由我们陪了二相公亲往商量,千万不许再有冒失举动。这样风雪寒天,还要劳动你们将这三位远客寻到,自有重赏,便是扑空的人,明朝也有酒肉犒劳,年下由我向主人说,多给赏钱。只在我们未到以前得罪了人家,二相公就不答应了。”

    说时,街上雪已扫出一段,另有好些冒寒喊起的土人,正在有气无力的打扫过去,看意思,是奉汤章威之命,先开出一条路以备行走。对面立着、三百个壮汉,凡是柜上粮丁,都是身着重棉、头戴风帽,手里拿着刀棒和开路的器具,内有十几个为首的穿得更好,装束大都一色。临时喊起来的一些壮汉,衣服已现单薄破旧,内有二三十个拿钉耙扫帚的,简直衣不蔽体,由睡梦中喊起,在大雪寒风中冷得直抖。这班人又无什么秩序,这里大声发话,他们依;日交头接耳,此呼彼喊,仿佛要去和人打架神气。

    为了朋友的情面,再三拉劝而来,因人正直规矩,虽有本领,不肯与盗贼同流合污,家又太穷,方始答应。到后,见刘氏父子比别的土豪恶绅高明得多,并无那些倚势霸占、强抢豪夺之事,就是田产随时增加,也都公买公卖,出于自愿。粮柜上为了催祖追欠,虽然横暴,但是卖青之时,均出农人自愿,非但不曾强迫,每年年终,并还借着公众会集,派人晓以利害,劝人勤俭兴家,借钱专为救急,能够不借最好,所说的话,无一不是合理好听。先还觉着主人真有道理,及至住了一年多,暗中查访,当地出产甚多,、谷贱之时,主人定必倾仓出卖,到了青黄不接之际,却用重价收购,于是谷贱伤农与谷贵缺食相对循环,就这一往一来之下,主人越富,土人越穷,那卖青钱竟是每年非借不可,表面上利息并不甚重,但在粮柜操纵之下,农民稻谷以贱价卖出,度那灾荒,账还不曾还清,粮价又贵了起来,细一计算,不满半年,便达两三倍以上,越是遇到天于水旱,得利越重,这才恍然大悟:富欺贫,贵压贱,重利盘剥,乃是一定之理,并不需要他们表面上如何作恶,已将千万人的脂膏吸尽,去供给他一家一族,连同附生的亲属、手下的爪牙挥霍享受。非但本人认为所得理所当然,于心无愧,连那许多被害的人,只有怨天尤人,怪自己命运不好,与对方无干,偶然得点小恩小惠,还是便宜,从来不想这等苦痛境遇因何造成,累数千年相延至今而不知自拔,而富贵中人却反认为我那富裕生、活,多半也是将本求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