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轩所部的扎手,故而才想办法用最小的代价对付张轩所部,以减少自己的损失。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让他错过最好的机会,给了张轩喘息之极。
“擂鼓进军。”刘良佐当机立断,什么也不等了。
在隆隆的鼓声之上,刘良佐所部缓缓的逼了上来了。旗帜招展,甲胄林立,看上去还真有一点好卖相。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被张轩看在眼里。
张轩此刻正在为周辅臣担心,此刻已经有船只来报信了,张轩得到的消息,是喜忧相伴,喜的是官军水师挫折非小,一时半会儿,恐怕动弹不了了,对张轩来说实在是一个大好消息。
毕竟他只需一两日而已,只有一两日之内渡河淮河,官军水师再厉害还能上岸不成吗?
只是周辅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老人,当初从南阳出来的老人,已经不多了,现在周辅臣也要折在这里不成吗?
“大人,周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张素说道。
“我知道。”张轩说道:“此刻担心也没有用。”他将注意力收拢到眼前,此刻他身边只有,汝宁军三个营,秦猛一个千骑,徐州军,南阳营一个营,兵力与刘良佐相比稍稍欠缺一点。
不过,张轩并不是多在意。
刘良佐所部,还是老一套,花马刘吗?
而且这一次,张轩渡河比较急,故而没有携带多少火炮,刘良佐从凤阳城中紧急出发,也没有携带火炮。张轩从来是忌惮官军的火力,此刻双方的火力半斤八两,几乎上都没有,纯粹的肉搏战,张轩岂能怕刘良佐?
而且在地势之上,还是张轩占优。
因为张轩所部是在河堤之上,背靠河堤立阵。
淮河河堤,故然不如黄河河堤,是地上悬河,但河堤也要比平地高出一些,张轩所部谈不上居高临下,但也高出刘良佐所部一两米。
这样的战事,张轩岂有不敢打的道理。
“既然主人迎客了,兄弟们也摆开阵势,让花马刘,看看我汝宁军的风采。”张轩说道。
“是。”众人答应一声,按照张轩的命令列战。
这四个营都是张轩所部的老营头,即便是西平营经过毁灭与重建之后,也有相当的战力了,故而张轩将临颍营抓在手中,当预备队,以南阳营为中军,西平营与保定营为两翼,将秦猛千余骑兵分开,各五百骑护住侧翼。
张轩没有指望骑兵在这一战之中有什么出彩之处,只需能在敌人侧击的时候,给两翼争取反应时间就行了。
这是张轩管用的阵势。
没有什么花俏,不过是堂堂正正之阵而已。
“咚咚咚。”张轩面前数十口大鼓一字排开,百余名士卒相对敲响大鼓,鼓声先是有固定的节奏,大队士卒一步一步踩着鼓点,顺着坡度向下面走去了。
双方的战士缓缓的接近。
当双方相隔不过百步的时候,张轩猛地下令,张轩身后的大旗猛地一摇,正在敲鼓的鼓手,猛地向后退去,另有一批人冲上去代替前一批鼓手,不过这个时候,鼓声就没有节奏了。
或者说所有节奏都表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所有的鼓点都叠加在一起一样。
这是冲锋的命令。
“杀。”所有义军士卒同时大喝,一时间喊杀之声将鼓声压了下去,鼓声几乎听不见了,但是又随时随地的挑动着所有人的血脉,似乎成为背景音。
面对汝宁军的攻势,刘良佐居然没有选择对攻,反而下令防守。
无数张盾牌出现在阵前,一时间无数箭矢从刘良佐后阵射了出来,还有噼里啪啦的火铳之声,都成为夹杂在喊杀之声中的杂音,似乎刘良佐觉得先挫动一下张轩所部的士气,然后打一波反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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