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过,看着沈万登的独臂,张轩也没有责罚的意思了,说道:“今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刘泽清余部被剿灭。去吧。”
“是。”沈万登说道。随即他用独臂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张轩见沈万登离开,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叫过来贺虎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将临颍营的火炮先借给西平营。”
贺虎头点头答应下来,随即去安排了。
张轩随即让袁时中所部登城,接管东门,南门,程继孔带领两个营,接管西门与北门。杨绳祖所部暂时休息。秦猛将从金声桓所部带出来的千余骑兵,还给金声桓。
临颍营分别上街,接管城中治安,城中戒严,令百姓都待在家中,无故上街者皆杀之,并且挨家挨户的搜查官军败兵。
张素也带着人接管官府的各个仓库,清点在徐州城之中,到底有多少家底。一时间忙的四脚朝天,在这样的忙碌之中,还夹杂着远远传来的厮杀之声,以及一声声火炮的轰鸣之声。
徐州城西北角,一座大院落之中。
此地本是一座寺庙,只是寺庙之中的僧人被凌濛初给迁走了,将刘泽清所部安置在这里。
说实力的,刘泽清屡次大败之后,战斗力反而增加了不少,剩下的都是的亲信家丁。都是能战之辈。故而昨夜,将西平营数次进攻给打了下去。当然了也有西平营战力不足的原因。如果在野外交战,西平列阵而战,或许还能打赢,但是在夜里又是巷战,斗室之间,短兵相接,西平营却远远不是这些几乎打了一辈子仗的刘泽清亲兵的对手。
不过,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西平营得了临颍营的火炮支援,虽然为行军方便,张轩并没有带多少火炮,即便带的火炮,也不过是一些小炮,但是寺院的墙壁也不是城墙,能结实到什么地步去。
在“轰”的火炮之声中,在沈万登的命令之下,几乎将寺院的墙壁给全部掀开了,西平营士卒,在吴自兰与沈岩的带领之下,冲了进去。而沈万登在后督战,有火炮压阵,纵然西平营士卒不是刘泽清所部的对手,但还是一点点的向寺院之中推进。
忽然一幅白旗飘出。
一名官军将领走了出来,说道:“不知道是那位好汉领兵。”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泽清麾下骁将,张国柱。
刘泽清死了,刘泽清余部的军心士气也都溃散的差不多了。更不要连番大败,之所以能维持住,并不是因为刘泽清的威望,而是张国柱的手段,张国柱威胁下面,不能随便投降,否则夜里容易被全部杀了。只能坚持到天亮,才能与义军说投降的事情。
故而刘泽清所部才在张国柱的坚持之下,坚持做战。
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在义军运来大炮之后,张国柱就知道坚持不住。故而他出来投降。
“大人,让我杀了他。”吴自兰咬着牙说道。
一夜激战,双方都互有损失,特别是吴自兰所部,吴自兰刚刚到任,一心想要打出一个好成绩,好让张轩看到自己的能力,故而冲得最前面,却被张国柱当头一棒,几乎打懵了,差一点死在这里,现在想想吴自兰还相当的后怕,几乎想要张国柱而后快。
“不可。”沈万登嘴角微微抽动。
他甚至比吴自兰更想杀了张国柱,毕竟吴自兰损失的仅仅是部下而已,但是沈万登损失的却是自己的班底。西平人在夏邑一战中折损不少,新近补从进的徐州士卒,还不能打硬仗,只能打打下手而已,故而这一战冲在前面的都是西平子弟。
如此可想沈万登是如何心疼。
“这样的事情,只有大人能决断。来人送他去见大人。”沈万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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