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菊瞥了眼五百两银票,淡淡一笑:“你是耳聋了吗?我说了姚儿已经不做这行了。”
牛福运脾气上来了:“什么不做这行了,我看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
陈清菊脾气也上来了:“是啊,我就是瞧不起你,一个连腿都没有的臭酒鬼,别来恶心人了!”
“你……你放肆!”牛福运下意识用拐杖捶了下木桌,因为用了内力,木桌被捶得砰然裂开。
“呵呵,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啊,可以啊,牛福运,竟然还敢在我的莺燕妓馆放肆!”陈清菊冷笑道,说完便敏捷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出手成爪,抓住了牛福运的脖子,牛福运的脸色立刻涨红,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开,陈清菊可是用了真元!
陈清菊像提着小鸡一样将牛福运提到了楼下,打开大门,牛福运被扔了出去,随即他的十两银子也被扔了出来,紧接着他的一对拐杖也被扔了出来,拐杖砸在了他身上,有些疼,更疼的还是心啊!
上次他过来,因为钱不够还发火,被陈清菊扔了出去,这次他分明有很多钱财了,结果还是被扔了出去,这……牛福运气愤地坐起身,对着已经关上门的妓馆大骂起来:“陈清菊,你……你欺人太甚,我……我会记住你的,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算账,我不要睡姚儿了,我要睡了你!”
一个花盆从二楼落下,砸向牛福运,牛福运想闪躲却没能躲开,这可是陈清菊用真元迅猛扔下来的花盆,于是“砰”的一声,花盆砸在了牛福运身上,将他重新砸趴在地,破碎的花盆碎片还划伤了他的脸和脖子,在脸和脖子上各划出一道血色,以至于他的面貌变得狰狞起来。
如果这个花盆砸在了他头上,或者,如果花盆碎片割在了他喉咙上,他就会死了。
牛福运这才感到害怕,顾不得为自己叫屈了,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拄着拐杖转身走开,因为身上被花盆砸出了伤,本来就拄着拐杖的他,走起来更跛了,心里却遗憾地想着:“唉,不该这么闹的,莺儿和燕儿那两个女妓也不错,能睡她们也好啊!”
想归想,他却没再回头,因为他脸皮不厚,不好意思,也因为他是真的怕了陈清菊了!
于是牛福运这次的上妓馆又失败了,可春夜依然恼人,依然眠不得啊!
……
……
妓馆二楼走廊上,姚儿对陈清菊盈盈一拜:“谢谢淸菊姐姐帮我骗走了这个酒鬼。”
陈清菊莞尔一笑:“我没骗他呀。”
姚儿疑惑地睁大眼睛。
陈清菊道:“从今夜开始你不再做女妓这行了。”
姚儿既惊喜又诧异:“为何突然不做了?”
“你不适合做这行。”陈清菊简单回应,心里感慨地想着:你如此年轻就容易爱慕少年豪杰,可不适合做女妓哦,做了也会多伤悲。
姚儿今年十七岁,跟姜念同龄,不过她的个子没姜念高,显得也没姜念成熟,以至于她看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江武生跟姜念站在一起显得比姜念年纪小,可若是跟姚儿站在一起就会显得般配。
姚儿道:“不适合也要做啊,姐姐当初买我花了不少银子,我得帮姐姐把这笔银子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