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
江武生带着姜念绕到后院院门外,将黑马牵了进去,跟他此前骑来的壮马拴在了一起。
浑身酒气的牛福运已经等在院子里,知道生意上门了。
江武生问:“我还要继续在这里住一个月,另一间客房我也要了,让这位女子住一个月,我们的两匹马也在这里拴一个月,之前我已经给了你六钱银子,你算一下,我现在需要再给你多少银子?”
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等于十钱银子,一钱银子等于一百文钱。
一间客房一天五十文钱,江武生已住三天,用了一钱五十文。
一匹马拴一天十文钱,江武生的马已拴三天,用了三十文。
此前他已经给了牛福运六钱银子,还剩下四钱二十文。
现在他和姜念开了两间客房,住一个月一共是三千文钱,也就是三两银子。
两匹马拴一个月一共是六百文钱,也就是六钱银子。
三两银子加六钱银子减四钱二十文,等于三两一钱八十文。
好吧,这是个有一点点复杂的算术问题,让江武生有一点点诧异的是,牛福运只心算了一下便报出了准确的数目:“你还得给我三两一钱八十文。”
这个断了双腿的酒鬼竟然还有点算账的能耐。
江武生玩味一笑,掏出了三两二钱银子递给牛福运:“多余的二十文钱不用找了。”
牛福运也不道谢,直接转身走开。
姜念道:“前辈,你怎么住这么简陋的客栈?我这次出来带了很多银两,我带你去住好客栈吧。”
“不用了,我觉得这里挺好。”江武生微笑回应,“以后你别叫我前辈了。”
“那我叫你什么?”姜念眨了眨盈盈秋水般的眼睛。
“你是我的丫鬟,你说你应该叫我什么?”江武生反问。
“啊……真是丫鬟啊?”姜念有点郁闷,她父亲是绍酒县烟锁楼楼主,是一帮之主,她母亲也出自绍酒县的大户人家,两人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从小就被娇生惯养,是烟锁楼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大小姐,平时都是丫鬟叫她小姐,现在突然让她变成丫鬟,难免有些不适应。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江武生道。
我那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为了跟在你身边!姜念在心里悄悄想着,嘴上却道:“好吧,我做你的丫鬟,以后就叫你公子了。”
“公子?”江武生品味了一下这个称呼,竟然有点喜欢,因为这勾起了他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心里默默感叹:前世我在少年时期还经常被人叫公子,后来我就变成将军了,再后来又变成了大将军,如今又有人叫我公子了,看来我确乎是重生了啊!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霏雯,如今我已经重新变成了一个少年,你却再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女了!”江武生一边感叹一边走向了客房,走到门口时,回眸望向姜念:“去买一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