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树是绿的,草是青的,道路两旁的花丛中时不时翩跹出一只或几只蝴蝶,正是春日好时光,春暖花开,春风荡漾,春色迷人,春意盎然。
如此动人的春景中却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一队人马走在林间道路上,包括了一个身着劲装戴着面纱的女子、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江湖汉子、十几辆双轮囚车。囚车上有囚笼,囚笼破旧,空间又小,每个囚笼里都塞着三个孩子,共五十个孩子,最小的只有九岁,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五岁。
这队人马来自绍酒县,绍酒县有个叫烟锁楼的江湖帮派,做着贩卖奴仆的生意,此次烟锁楼要将新鲜出炉的五十个小奴带去姑苏城贩卖。
“这次咱们带了五十个小奴,一半都是女孩,而且有几个长得水灵,去了那姑苏城必定能卖出好价钱,这对我们烟锁楼可是笔不小的生意了。”胡子拉碴的吴宏雄得意地对姜念说。
吴宏雄是烟锁楼贩奴舵的舵主,主要负责的就是贩奴生意,姜念便是身着劲装戴着面纱的女子,骑着匹高大黑马走在队伍前方,作为烟锁楼楼主姜重楼的独生女,她在烟锁楼可谓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姜念回头望了眼被关押在十几辆囚车上的小奴,斜睨吴宏雄:“别高兴太早,此行去姑苏城,路上可能有危险,即便到了那姑苏城,也可能被地头蛇打压。”
“无需担忧,此趟由吴叔我率队,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吴宏雄信心十足,心里却鄙夷:小娘们才多大,跟我装腔作势,我当初混江湖时你还没出生呢,你若不是楼主的女儿,早让你变成胯下玩物了。
吴宏雄望向姜念的目光突然变得火热起来,待到姜念的目光望来,他赶忙偏头不跟她对视。
姜念心里郁闷,她知道吴宏雄一直对她心怀不轨,以前她对父亲姜重楼说过这事,提出想杀了吴宏雄,让她郁闷的是,父亲虽恼火却劝说:“吴宏雄当初跟我一起创建了烟锁楼,这些年还为烟锁楼做了贡献,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当被一头畜生惦记上了,反正爹相信他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转过身,姜念居高临下望向队伍中间的一个小奴,这小奴名叫江生,年仅十四岁,长得倒是有几分秀气,只是身材很瘦弱,脸色苍白,问:“那小家伙竟然没死?”
就在今天早晨,车队准备出发的时候,江生突然病晕了,姜念本来要将他抛掉的,结果被吴宏雄阻止,说这少年只是晕了过去,路上可能会醒来,抛掉浪费了。
吴宏雄笑道:“这小兔崽子命大。”
姜念好奇起来:“他是被父母卖掉的?”
吴宏雄道:“孤儿一个,刚出生就被丢在了青楼门口,被一个清倌人捡去抚养长大,不久前这清倌人突然失踪,青楼的的人便将他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我们贩奴舵。”
姜念问:“看他这副瘦弱的模样,而且还病得很重,能卖得出去?”
吴宏雄不以为然:“他病重这件事,我们不说,买家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