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一种令人绝望,教人无法抗衡的无双气势,仿佛挡在他拳头下任何事物都会在瞬间被摧毁。
“好可怕的拳头!真不愧是两百前的拳皇!”一面容清秀的女人呼吸猛地急促,她感受着可怕的气劲,不由发出一声感慨:“在我们之中,能够接下他拳头的人屈指可数,看来这位道尊凶多吉少了!”
“是啊!”站在她身边的中年认同的点点头,他沉声说道:“这个臭老头的本事算是我们之中顶尖的存在,加上那小子的帮助,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人活着接下这一招。”
话音刚落,倒吸寒气的声音连成一片。众人勃然变色,满脸骇然与不可置信。
两道足以惊天动地的攻势悉数落在张三丰的身上,非但没有伤害到他,反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打落。
张三丰傲然屹立在人群之中,面容平静,无喜亦无悲,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他看起来很普通,像是充满市井气息的平凡人。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没有事?”手持长刀的青年发现张三丰完好无损,脑海嗡鸣一片,更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刚刚挥刀时昴足了力气,就算砍不断苍穹,劈不开大地,但切碎一座千丈高的山峦是轻而易举。
张三丰是个什么东西?张三丰是个什么人?
他只是个纵横人间的武者,怎么就能接下自己的刀呢?
“你不过是血肉之躯,刚刚甚至没有释放自己的意境,到底靠什么挡下我的刀?”青年紧紧皱着眉头,声音带着惊骇。
“这小子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人,你别和他废话了,快逃命!!”
原本对张三丰出拳的老人像是想起来什么,脸色瞬间变的无比苍白,他瞪大双眼,身躯疯狂颤抖。
“在这个地方能够做他对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春秋,除了他以外,就算我们所以人一起上,也打不过这小子!”
老人惶恐不安,蓦然间觉得口干舌燥,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就走,化作一道比雷霆还要快的流光朝着远处飞去。
刚开始和张三丰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对张三丰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本以为是自己在天宫俯瞰人间时,而记住他的身影。直到刚刚他兀然惊醒,张三丰和春秋一样,身上都带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质。
春秋似万仞高山,似汪洋大海,似奔腾不息的云朵,他给人感觉气象万千,代表着茫茫天地。
而张三丰平平无奇,如贩卖炊饼的老人,如打鱼晒网的渔夫,如质朴勤劳的农夫,如花草树木,他像人世间的每一个人,代表着众生。
老人不知道张三丰是怎样达到这样的境界,更不清楚张三丰的实力有多可怕,但他心里一浮现出张三丰的身影,便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脑海里更是不断响起奔雷的声响。
不管张三丰有多可怕,但有一件事情他敢肯定,在这偌大的殿堂之内,除了春秋以外,没有一个人是张三丰的对手。
“快点!在快点!”
老者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心底发出一声声咆哮。
只有赶到春秋身旁,只有在那个地方,他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执着?”
“你们本是死人,为何对这人世间如此痴迷?”
“你们既然已经死去,为何要自欺欺人?”
张三丰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充满了踌躇和落寞。
在他眼中,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死人,他们身子是虚幻的并不存在,就连所谓的招数都是他们臆想出来的。
张三丰深深看了一眼远处不断磕头的老人,脸色阴沉下来。
这些人过去都是冠绝江湖的大人物,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可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过得浑浑噩噩。
人他们以为自己仍然和过去一样,甚至觉得自己武功突飞猛进,其实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他们靠着心里的执念而活,如果这副不堪的模样,让过去的他们瞧见,只怕会羞愤欲死。
“唉!”
张三丰背过身子,大手一挥,凭空招来一团炽热的火焰。
这火焰见风就张,如山洪爆发一般,顷刻间蔓延开来,使得整个大殿都燃烧起来
火浪滚滚,热风卷卷。
张三丰觉得自己胸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他握紧拳头,大步迈开,向着宫殿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