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主的她兼备吧。
苍子梦仰起头,靠着床头,手中的刺绣被揉劣的变了形,她低喃着重复了一遍,眼中尽是落寞。
“琴棋书画,诗词歌舞……还有礼仪形态,骑马射箭。母后说我的未来若不是在北昭生活,那便必须学会一个公主该会的所有东西,我共有十七个导师,轮番教导了四年。”
苏祁钰诧异:“四年你就把所有东西都学会了?”
“嗯,从七岁到十一岁,父皇说我若能早些学会全部的东西,那便可以让我跟着皇兄出宫去游玩一下山水。但我努力了四年,天真的自认将所有东西都学好的时候,父皇却始终说还有最后一样没有学会。我问他是什么,他迟迟不肯告诉我,以至于我的四年,一千多个日夜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说的没有任何埋怨,到像是再平常不过的回忆,多了几分感慨。
“你十五年来,从未出过皇宫?”
苍子梦挑了挑秀气的柳叶眉,美丽的眼角带着几分笑意,若不是她接下来的话,苏祁钰道真会被她的样子骗到以为自己猜错了。
她说:“当然出过,皇兄的太子府,皇祖的陵墓,不都在皇宫外面么。还有唯一一次彻底摆脱父皇和士兵们的看护,就是如今喽。”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她十五岁唯一一次离开父皇母后的视线,便是永别。
“那现在,你学会最后一样了么?”苏祁钰不免觉得北昭皇对苍子梦的守护,似乎有些过头了。但转念一想,如今这局面,应还是欠妥才对。
有时候保护的太过完美,便多了几分溺爱在里头,反倒成了破绽。
苍子梦轻轻摇头,眼中水波流转,多了几分愁绪。“没有,我想或许要用很久很久才能学会吧。但皇兄已经不在了,我就算学会了,又有何用呢。”
她一直未学会的东西,父皇从未告诉她是什么,而她却在回忆江璃谋反情形的时候忽然顿悟。
身为公主,在安逸的生活中过了太久,唯一没学会的,是看人心险恶……
苏祁钰没有问她最后一样是什么,而是说道:“若等你学会的哪天,我替你的皇兄带你去游山玩水如何?”
他的语气轻挑却透着认真,苍子梦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后莞尔一笑:“好啊。”这个人虽然不是皇兄,但和皇兄一样,给自己的感觉无比的踏实。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