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呢?
“特使大人言重、言重了,哈哈、哈哈!”
安东尼边说边坐在图达搬过来的椅子上,艳后左右微微颔首也拿着宫廷坐姿,款款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周宇见势不妙,急忙抢过身去,借着给安东尼和艳后斟茶的档口一人一脚,从老蝮、步虻、杰朗、邦帅四人脚面上硬生生踩过去。
好歹也是一百七八十斤的分量,所过之处哀嚎遍野。大都督以为,这种方式是为艳后解围的最好办法,因为这几个小子哈喇子都耷拉到脚面上了,周宇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脸红。
怎么了哥几个?就算是艳后美艳绝伦、惊为天人吧,咱们有点儿素质行不行?能不能不盯着人家脸和关键部位,扫描仪似的刺啦刺啦一遍遍过称啊?
几人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挨踩之后不仅不敢动怒反而一个个装作手头还有事情要忙,四散走开了。
“指挥官大人、女王殿下,请多包涵。我这些个孩儿啊,都是些粗人,平素里没什么规矩、也没大没小,净是一些乡野做派和市井风气。若是得罪,请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勿要挂怀、勿要动怒才是啊!”
“哪里的话,特使大人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人带兵有方、赏罚分明、体面得当,实乃义军之福、天地之幸啊!”
安东尼陪着周宇侃侃而谈,克里奥佩特拉在一旁时不时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掩面轻颦、花枝乱颤,惹得卫兵们一个个心驰神往、浑身酥软。
乖乖,再让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看就该去西四找家店给你做个锦旗送去了。
上联写:不站而屈人之柄;下联写:不战而屈人之兵!横批:站,不战。
“敢问指挥官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啊?”
正张三李四拉着家常,周宇当啷来了这么一句,让气氛瞬间变得凝重紧张起来。就连一向笑靥如花、热情似火的艳后听到这一问,都倏地把眉毛沉下来,竖起耳朵静静倾听起来。
“呃、这个,贵干、贵干谈不上。大都督多虑了,此番我们是、是奉了帕里拾大人的口谕,特地造访!”
老狐狸,我就料到你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千里迢迢寻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老子处理或者谈判协商,否则以他们的实力,完全没必要来搬自己这个“救兵”。
“呃,这个。。。”
安东尼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艳后,随后环顾一圈面露难色。
“哦,明白明白!邦帅,你带人下去吧。这里留我和139就行,其他人出去继续操练。传我帅令,若是有人能连过五关,今晚入帐内睡觉,封千夫长!”
终日里在土堆子、草稞子、河沟子、冰棱子上过夜睡眠的新兵蛋子们,在敞篷里睡觉的吸引力完全不亚于被封千夫长。邦帅把这消息刚刚告诉几个领兵的千夫长,不出盏茶工夫整个军营都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甚至有人提前就开始梳洗打扮,迎接自己有生以来唯一一次也是最大一次赌博。
“好了,指挥官大人,现在没有旁人了,您可以开口了。”周宇向帐外张望了几分钟,这帮兔崽子的精神头都用在围观壮汉打擂台直播节目上去了。
“呵呵,怎么说呢?特使大人,此番我们二人乃是受了帕里拾的嘱托前来知会。。。”
“等等、等一等吧,我的指挥官大人!”
“噢?有何不妥,特使大人?”
“你说受了帕里拾的委托,前来知会?恐怕指挥官大人搞错了吧,现在我与帕里拾的关系乃是君臣之别。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知会呢?”
“那是来通知?”
“通知也不行,太生硬。”
“来磋商?”
“不好,应该叫来请示!”
“什、什么?”
安东尼一个趔趄差点整个人从椅子上栽倒过去玩个倒拔垂杨柳,主演:垂杨柳!艳后在一旁表面上依旧和颜悦色,脸上却有不悦稍纵即逝。
“我再说一遍,指挥官大人您记好了。现在我是主、帕里拾是臣。凡事它得派人向我请示、跟我汇报、受我管理、听我指导!我知道您也是传话的机要秘书,很多事情做不得主的,上下不分、越级上报这些嘛就让它一笔带过、一笔勾销、一去不复返吧。”
好嘛,好端端一个交代会变成了汇报会,还有人比安东尼更郁闷吗?周宇都替他心烦,回去怎么交差啊?帕里拾不扒了他一层皮才怪呢。
“特使大人,您看我也不容易。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您懂的!”
“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得,只是有一句话不知道指挥官听过没有?”
“什么话?”
“bessisbess!”
安东尼侧过头看了看同样是一头雾水的艳后,那女人在皱起眉头时显得更加妩媚,柔弱无骨的娇躯微微颤抖,香汗淋漓地散发着属于她自己的狐媚气息。
“那、那是什么意思?”
“生意就是生意。亲兄弟,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