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虎妞要是打却还罢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哈哈,妮卡和凯茜!”
“妮卡和凯茜怎么了?”
“觉醒了!”
“觉醒了?”
“是啊,有好戏看喽!”
“那可真是,之前的妮卡没觉醒,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看来没错,她就是她!”
“她就是谁啊?你们俩知道那么多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
周宇盯着桌子上调皮捣蛋的卤煮和火烧,祭杲活了这么多年,绝对是博古通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主儿,况且在神兵离身边侍候着,说它们不认识巽王鬼都不信。
“哎呀,这个事情可说来话长了。”
“对了,很长很长,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长!”
“话说巽王乃是旦雅人的头人,而凯茜是色蔷人的接班人。当年为了同一个人,两人着实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是啊是啊,当年在无主之地引起轩然大波呢,旦雅人和色蔷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彻底决裂,从此八神兵按宗族分成了两派,巽坤坎离一派、乾震兑艮一派。”
“那、那跟凯茜有什么关系?”
“凯茜是神兵震的女儿啊!”
“什么?她不是风王飓的女儿吗?”
大都督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就让他有些糊涂了,怎么着?难道说神兵震活了上千年,最后化身成了风王飓?
“风王飓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神兵震,那怪物在第二次天地大战时战死了。”
“对啊,第二次天地大战之后,只有一个神兵活了下来!”
“哦?是谁?”
这可让大都督感兴趣至极了,这个活下来的人一定知道所有的秘密,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百科全书。找到他,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可说!”
“不能说!”
“说不得!”
“要不起!”
祭杲一起在桌子上跳动起来,就像触了电似的。是什么威力,让它们想到就如此恐惧,连提都不愿意提起。
“谁说出去天机,谁就会立即毙命!”
“那人的威力你是不知道,如果看到你会后悔这辈子做人,而不是投胎做了一只白条儿!”
无论周宇怎么软磨硬泡,祭杲就是一言不发,跟两块毫无生命的鹅卵石一般。甚至就连把它们放在火边,它们都宁死不从,大都督彻底泄了气。
“算了,不说拉倒!”
周宇一怒之下,摔门而出。实际上他是担心外面那两头母老虎,女人是老虎这种哲理性问题不需要再阐述了,放之海内而皆准。
帐外已经没有了两张孑影,而是孤单影只。妮卡不知何故消失不见了,留下凯茜一个人坐在地上安静地垂泪。
“呃,那里冷。要不,回屋吧?”
周宇知道惹不起这位大小姐,只能好言相劝。没打起来、没拆房子、没当众撕逼,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能劝服二人和好、同命运共进退,就更好了。
“我知道你跟那贱人一样,看不起我!”
“那你还真说错了!”
周宇说着,也不管这丫头同意不同意,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两人就这样肩并肩,望着远处灯火通明和人头攒动,情侣一般,两个影子由近及远地延伸出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交汇在了一起。
“你,真的不会看不起我吗?”
“哈哈,我给你讲个故事。我上大学的时候啊,喜欢同系的一个师姐。但是呢,我胆子小,又很自卑,怕自己家庭条件不好、出身县城而不敢去主动追求,单相思啊暗恋了很久。后来有一天,感性终于战胜了理性!”
“怎么样?你向她表白了?”
“没有,我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师姐班里有个师兄,平时天天跟我打篮球,我思来想去,动员他去当月老最合适,由他来撮合和转达我的爱慕之情,既保留了面子又能达到目的,我认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我简直太聪明了!”
“然后呢?”
凯茜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过头来关切地问询大都督爱情故事的结果,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果然,女人对于爱永远都是渴望的,不仅渴望自己能够圆梦,更期待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然后,没几天,那个师兄和师姐搞在了一起,我成了看客。看到人家两人双宿双飞,把学校周围的招待所住了一个遍,我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啊!我就日了狗了啊,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不对不对,我才是猪!我对不起猪!”
大都督以为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凯茜却陷入了沉思。她丝毫不怀疑周宇的故事,因为从他痛苦异常的表情来看那些话绝对不是为了宽慰自己胡编乱造的,彼时的贼小子一定比现在所反应出来的还要痛苦一万倍。
“对、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谈不上、够不着,咱俩之间还论不到这个词。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一个人没有错,无论是散尽家财还是赌上身家性命去追求,都值得别人尊重。别像我一样,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天天翘首期盼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么说,你不认为我是个喽?”
“哈哈哈,你不是,不客气的说你还不够格,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那、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你啊,像老虎!”
“老虎?老虎是什么?”
“山下的女人是呀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凯茜再抬头的时候,那可恨的小子已经哼着自己听不懂的小调去往中军大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