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咕噜噜吐出一长串水珠,甩了甩帅气的发型,快速向岸边游去。
“嘟嘟噜噜!”
另一个脑袋冒出来后,大声叫了起来。
哦,日了狗了,原来游反了,村子在那边。还好小梁及时提醒了他。周宇游过这只小龙的身边时,作势从水里找东西丢它,吓得小梁把头埋在河水里。
切,就这胆量还龙呢!我给你起个名字叫怂龙吧!
哗啦、哗啦!
周宇上岸时,达里巴、普玛还有道士、老农依旧在原地等着他。四人面色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摸了电门一般看着眼前。
“这么看我干吗?我脸上有花?”
周宇啐了一口,坐在地上开始穿靴子。坐下后这几个老小子的表情竟然没有随着自己下蹲而下行,反而依旧保持原来的角度。难道你们是?
他们是在看小梁。看来即便是这鲵河畔的原住民、老成精的旦雅人长老,也很少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龙颜。真希望一会儿能龙颜大怒,给你们点苦头吃,一报刁难自己之仇。
“小梁,低一点!”
“再低一点!”
大都督招了两次手,小梁低了两次头,第二次过后干脆弯下长脖子与周宇平行,大嘴巴紧紧贴在他身后。
“喷气!”
“噗——”
“再喷!”
“噗——”
能让龙喷鼻孔来当吹风机,周宇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你竟然?”
达里巴你了半天,也没竟然出个所以然。周宇甩给他一个六亲不认的眼神,大踏步朝着茅草屋走去。懒得跟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废话,俺还得救媳妇呢。
不知道长老们用了什么法子,妮卡的周身已经不再如先前冰冷,而是几乎恢复了正常人的提问,可是当大都督满怀希望地探过手去,她还是没有呼吸、脉搏和心跳。
看来,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龙血是不是能起死回生,就要在自己眼前形成闭环了。周宇头也不抬,兀自从腰间拔出一个瓷瓶攥在手里,反复打量着如何打开。
“龙之血瓶?”
四人几乎是同时呼喊出口,周宇吓得脖子后直冒凉风,整个人蹲的好好地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大都督翻了个白眼,继续找瓶子的瓶盖。这泛着天蓝色荧光的瓶子怎么如此奇怪,竟然没有塞子也没有盖子。那怎么打开呢?难道是司马光砸缸?
想到这里,周宇双手举起瓶子作势就要往地上摔。
“不要啊!少年!”
“千万不要啊!年轻人!”
“你疯了不成?后生!”
我滴亲娘啊,后生都出来了,可见普玛他们是如何地惊惧于周宇要毁掉龙血。
“我要来的瓶子,我摔了怎么了?砸你家玻璃了,还是让你在这儿听响了?你爱听听,不爱听可以哥屋恩滚啊!”
已经折腾了两天一夜了,还没有救醒妮卡,周宇本来就一脑门子官司,身旁还总有这几个老头来扮演搅屎棍,好人都给逼成药家鑫了。
“这龙之血瓶恐怕并非用蛮力可以开启的吧?”
达里巴捋着胸前雪白的胡子,故作镇定地说道。
“废话,我要是有别的办法能砸吗?你大言不惭、老不正经的,你能打开啊?你寻思跟避孕套贩售机似的,扔俩硬币就出工具呢?”
达里巴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正看表情知道这小子在讥讽挖苦自己。不过几百年的修行并非浪得虚名、空穴来风,老达完全不为所动。
“长老,龙血无比珍贵,千万不能鲁莽为止,须得从长计议啊!”
“是啊,长老,眼下大战一触即发,若是没有龙族的护卫我们旦雅人——”
“长老,三思啊!”
四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话题回到了周宇刚开始在屋外偷听那个阶段。你们几个到底要干什么?录像带倒带重新播放呢还是循环单曲啊?
“你们糊涂啊!她,必须救——”
“长老,我们——”
“达里巴,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达用双臂和拐杖挡住周宇,三人蜂拥而上要闯过来抢夺血瓶。一时间,本就十分逼仄的茅草屋里喊杀声一片、乱作一团,狗皮帽子、拖鞋漫天飞舞,内裤、袜子撕来扯去。
“够了!”
一个少年从半阴暗半潮湿的空间里走出来,手伸向后背,倏地又拿出一个淡蓝色的瓶子,跟他左手拎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四束眼神凝固在眼眶与血瓶之间,久久不能挪动半分。他们无法相信,眼前这小子不仅入得了鲵河,而且取得回血瓶,甚至一出手就是两瓶。
“还打吗?”
“还抢吗?”
大都督左右手各拎着一瓶龙血,像抄着两个啤酒瓶子,用瓶底儿使劲戳着老农和普玛。与普玛的义愤填膺不同,老农兀自向后闪躲,显然不想被这晚辈数落。
“多动动脑子,一个个老大不小了。智商欠费你就充值,没钱充值就多去河里洗洗脑子。别一个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吃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