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时不时有几声人语和犬吠,温洋送暖、缓波徜徉,给人一种静谧至极和世外桃源的感觉。
走上十几阶台阶,就进入村内来了。碎石子铺满脚下,三五步就摆放着一个火盆,整个村子以眼前这条路为分界线,左右错落有致地各分布着三四十户人家。估计不消十分钟的工夫,就能把全村转个遍。
“哈喽!他大姨妈!椅子为你带!”
换了三种语言打招呼,仍旧没有人出来接待。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周宇皱了皱眉头,就你们这种理念和标准还搞什么度假村?农家乐都不够格!
呼——
不好,有杀气,周宇一个矮身,堪堪躲过来自身后的偷袭。当啷一声,暗器失了准头落在石子路上,不见了踪影。
“是谁?”
呼、呼、呼,前后左右都有暗器袭来,这可吓坏了周宇。他一个地滚翻扑向侧翼,后背紧贴最近的一栋房舍,一手扶墙一手挡前,警惕地四下张望。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连敌人在哪里都分辨不清怎么防御,怎么转败为胜?
“净胡闹!”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斜地里传出来,四五个孩子被他赶着从房间小路蹿了出来,一个个跳着脚、扭着腰、颠着跑过来,看到大惊失色的周宇鱼贯而过,让人讨厌地摆着各种鬼脸示威,举手扬了扬手中的石子,看到周宇紧张地贴在墙上如临大敌,满意地击掌欢呼。
“快回家去!”
老者在后面又催了一通,孩子们才悻悻地垂下头,跑远消失不见了。
“小兄弟,终于见面了!”
老者顶多一米六的身高,弓腰驼背、白髯过胸,年纪虽然已逾耄耋,但精神矍铄、双目泛着精光,手中拄着的龙头杖在地上撑住,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终于见面了?”
周宇感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自己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可是眼前这个面孔,任凭自己在脑海中搜罗了三五遍,也没有找到相似的模板。祸鲷应该是最是相似了,不过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不记得老朽了?”
老者又向前探了两步,几乎马上就要贴上大都督的胸口,退无可退、后面就是墙,周宇无奈下只好跟他对视。可老头儿眼里那股子精光似乎有魔力一般,能穿透瞳孔、穿过视网膜、直接射入人的心里。
“你、你别过来啊,我、我练过瑜伽,练过普拉提,你这些雕虫小技对我不起作用我告诉你,老玻璃!”
嘴上虽然说得硬气,可他的肢体语言出卖了自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双腿在发抖。
“想不起来了?老朽给你一个提示。读心术,还有印象吗?”
“读心术?”周宇搜肠刮肚地想着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那这句呢?你以为你是阿拉灯神丁?还实现一个愿望?再装神弄鬼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老乩童!”
咔嚓一声,犹如遭遇五雷轰顶,周宇愣在当场,忘记了颤抖和惊呆,灵魂出窍。
这句话是他说的,还是刚到库兹西亚之时。当时,脑子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声音,跟自己谈判、教自己通用语,甚至还因为周宇的残暴发生过争执。
“你、你是达里巴?”
周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几乎是集中起全身的力气,才问出了如此一句。
“哈哈哈,小兄弟,想起来了?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你个老杂毛,你要吓死老子了。好端端的你在哪里出现不好,可以在火葬场、可以在殡仪馆,更可以在太平间,你活生生这样碰出来,考虑过观众的感受了没有?
“真没想到,你只用了这么几年就找到了这里!看来,我们又得搬家喽!”
“我、呃,我没工夫听你胡诌八扯。老杂、哦不是,达里巴,你把我老婆还我!”
“你老婆?谁是你老婆?”
达里巴面露惊色,不像是在打诳语。
“就是刚才、刚才有个大梁龙,脑袋上趴着过来的那个!”周宇连比划带说,他是真急了,你们丫挺的不会串通好了把俺家妮卡抢走吧?虽然死了,可还没下葬呢!上一个妮卡就因为被关在铁门里没法安葬,这个难道也要被你们夺走?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呃、哦?你是说她?”
达里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脸色恢复了平静。一个难以判断究竟的神色在他脸上稍纵即逝,虽然很快、很短暂,但却毫厘不差地让善于捕捉微表情的周宇get到了。
“就是一个女孩,二十五六岁,这么、这么高,头发这么长,身上穿着湛蓝色的软皮甲。。。”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再说一遍,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她是我老婆啊!”
“放肆!”
砰的一声,龙头拐毫无预兆地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一个躲闪不及周宇被嗨中了额头。
哎呦一声,他一个弯腰蹲在地上,用手捂着前额使劲儿搓揉。完了,瞬间就起了一个大包!
“我说老杂毛,你特么怎么回事?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周宇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把胸口顶过去。老子知道规矩,只要不动手,这种就只叫肢体接触,你想告我殴打那是绝逼没可能的。
“打你、打你是便宜你了,让你小子口无遮拦!”
“我、我怎么口无遮拦了?我老婆都死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高法还是高检,不让老百姓说话吗?我还得带个律师来?”
“你个异乡客,旦雅人怎么可能嫁给外人!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旦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