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特使大人是识得此物了?”艳后难掩眼中的惊喜之色,周宇忙往后退了一步,他怕这妖妇一高兴再亲自己一口,那腓力还不找机会把自己砍成肉泥才怪。
“大人可有破解之法?”安东尼干脆连特使二字都省了,直接一口一个大人。
“我想先问问指挥官大人和女王陛下,您二位何以得知穿过肆虐的魔龙、通过神秘门就能回到前世呢?”周宇抱着膀子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摆出一副欠洗洁尔阴的表情。
“得得得,我也不问了,你们一个个都有难言之隐。不过亲兄弟,咱们也把丑话说在头喽,就算我是说就算啊,也就是假如的意思,就算我破解了这个龙局,帮你们进入神秘之所,如果回不去前世,你们也别要死要活或者拿我当出气筒啊!”
周宇是个敞亮人,有什么话尽量说在明处,尤其是对非敌非友之人。
“信使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下官这就去准备。”好家伙,好一个赶鸭子上架,一看有希望重返人间,连一路上没好气的腓力将军都换上了奴颜婢膝的笑脸。
若是有求于你,就算早上刚横眉冷对、恶言相向过,晚上都有可能觥筹交错、勾肩搭背,真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想走一圈看看。”周宇从一个卫兵手里接过火把,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信使大人,小心呐!”
“信使大人,我来陪你!”
妈的,真够假的。说来陪我,你们几个谁挪动一步了?周宇哼哼了两声,兀自站在发电厂门口,抬头向上望去。几十根电缆全部从中间断裂,除了有两根在空中狂舞,发出啪啪的骇人之声外,其他魔龙早已“仙逝”很久了。
站在眼前的这个位置,周宇是估算好了距离的,就算那两截电缆抻直了也够不到自己。不过在安东尼等人眼中,信使大人就有一些神奇了,这绝对是艺高人胆大,此前几个号称高手和勇士的,都夸下海口说分分钟手刃魔龙,还不是一个个被烧成了焦炭?
废话,不懂科学还要硬闯,不把你烧成焦炭还留你吃晚饭吗?周宇想了想,又举着火把绕着四四方方的发电厂走了一大圈。
嚯,还挺远。绕一大圈足有一公里还要多,全都走下来累得周宇气喘吁吁,他把火把递给守卫,双手拄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
“信使大人,可有什么合计?”
“合计?没有。不过,要想破局必须得想个法子进去才行。”
“进、进去?”三人目瞪狗呆。
“怎么了?这发电厂,哦不是,这神秘之所又不是只有魔龙守卫的这一面儿。”周宇在怀疑他们的大脑发育得跟自己一样不一样,是不是古人和现代人在人体结构上有细微不同。
“门外已有如此多的魔龙守护,可谁知道里面会有多少呢?”
“嗯,你还想告诉我说,这些魔龙是三班倒的,这对儿下班前会叫醒接班的另一对儿。对不对?指挥官大人!”周宇没好气地回怼他一句,实在不想跟他们解释了,哪怕再多一句都觉得是在浪费口水。
“信使大人。。。”
“不用说了,女王陛下。腓力将军,请您帮我准备以下几样东西,小的想进入神秘之所一探究竟。”
“大人三思!”
“好!”
有人担心、有人叫好。周宇难得有个支持者,还是盼着自己早死早托生的腓力。
“我要一根结实些的绳索,少说也得有、有门这么高吧。我还要一个钩子,这个形状的,来我画给你。最后,我要一些木板,越薄越好、越轻越好,但不能是湿的,一定要干的透透的。”
几人不明他需要之物所为何用,因为他们对科技的认知还停留在青铜器时代。言而总之,既然信使大人认得出眼前的妖怪,又拟的出破解之法,咱们尽可能的满足就是。白占便宜、不出人不出力的事情,掏点儿物件总是要得。
“快、快去!”安东尼恨不得自己出手,去给他准备。不一会儿,大都督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只多不少地摆在他身前。
“薇娅,背上绳子跟我来。”
“信使大人,你、你是要带着这个孩子?”艳后指着刚刚跟仆人们一起跑过来看热闹的小姑娘薇娅。
“对啊,怎么了?”
“呃、呃,不怎么,祝、祝大人好运!”艳后眼里露出一丝悲切,仿佛这是与小家伙相见的最后一面。
大都督也不跟他们废话,把木板捆在自己腰间、拎着钩子、领着薇娅向发电厂侧墙走去。一大票人远远地跟着他们,始终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蹲在墙根下面,周宇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听,煞有介事地摆出个造型。其实,什么都没听到。
他悻悻地耸了耸肩,把绳索固定再攀岩钩底部,绕着圈借力把钩子抛向空中,直到失败了十多次后终于挂上侧墙最高处。大都督用了扥了扥,感觉结实异常后才朝薇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着绳子向上攀爬,自己在下面接应。
围观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一个人可以毫无保护措施,单凭一根绳子徒手爬上五六楼高度,关键是此人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周宇心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那儿小孩儿厉害的多了去了,小学二年级就有人开始学习计算机语言了,初一搞对象都有点儿晚,爬个墙、盗个洞还算新闻吗?
薇娅更是激动得小脸通红,她自幼在猎户家长大,见惯了上山下乡、骑马围猎的场面,自己从小没少受熏陶,爬墙绝对算不上什么大事,虽然这堵墙稍微有点儿高。今天能跟周宇一起玩攀岩,她都快美出鼻涕泡来了。
小孩子普遍不恐高,尤其是玩到兴起的小孩子。薇娅很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顺着紧绷的绳索爬到墙顶,众人在惊愕中夸赞着她的灵巧。
周宇呸了一口,在手心抹了抹吐沫,抓着绳索也向上爬去。不知道艳后昨天嘱咐人向他脚上抹了什么药膏,今天倒是感觉好了许多,脚踝没有之前那样疼痛。虽然行动仍稍显不便,但脚下已经可以吃住力气了。
“嗨!嗨!”他一步一步地顺着墙面蹬上去。薇娅是靠着每隔一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