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嫔家讲故事的妇人已经走了。
秦云颐却陷入沉思,久久没有动弹,直到妙安过来说,“天清宫那边来人催了,问娘娘故事听完没有,陛下等着呢。”
她才有所行动,“替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吧。”
齐枞汶瞧她的脸色,“看来这个故事不好听。”
“听了一个有情人不能眷属的故事。”秦云颐坐在他身边说。
“既然不能在一起,说明不是真的有情人。”齐枞汶说,“这世上有缘无份的事情多了,实在不必介怀。”
“如果中途不曾有某人,许是能眷属的。”秦云颐意有所指的说。
“那你怎么知道没有了这个某人,以后不会出现另一个某人呢?”齐枞汶说。
“也是,世事无常,是说不准的。”秦云颐说。
齐枞汶就看着她,秦云颐奇怪的回望,“陛下看着我干什么?”
“朕还在等你讲故事呢。”齐枞汶说,“让贵妃巴巴的去听的故事,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
“就是一个俗烂的故事,陛下不听也罢。”秦云颐说。她随意换了另一个话题,齐枞汶也顺着她的意不在提故事,他只有秦云颐陪他说话就行,具体说什么他不在意。
晚上秦云颐回荣华宫安置,妙清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妙平已经让人去查了,确实有这么个人,现在和他一起住的林嘎,有个相好原名叫雨朵,进宫后分到杨贵人跟前伺候,杨贵人不得宠,跟前也清净,她一直老实当着宫女,已经提交了申请,明年开春就要出宫了。”
“他就是在等他呢。”
“那个林嘎知道他的身份吗?”秦云颐问。
“不知道知不知道,周边的人说都叫他钱三串。”妙清说,“怜嫔有个情郎,这事但凡透点风到陛下跟前,怜嫔就算完了。”
“事情不是这样说的。”秦云颐说,“这男的对她还有意,那她呢?是否还有旧情谊?”
“何况都是女人,拿人的感情去做文章,我有些于心不忍。”
“娘娘又要心软了。”妙清说,“不过依我看,钱三串怎么到的京城,少不得梦嫔家里在推波助澜,如果娘娘不想动她,梦嫔忍不住了动手,也是一样的。”
“梦嫔不会轻易动手。”秦云颐说,“不然她知道这事这么久,不会才隐晦的告诉我。”
“她就是希望借我的手去除掉怜嫔。”
“罢了。”秦云颐看着镜子的自己说,“去做个局吧,怜嫔只要自己不愿意去跟钱三串见面,我就当不知道这个事,另外找个法子对付她。”
“如果她想要和钱三串见一面,那就不要怪我了。”
“是。”
怜嫔把水笙叫来,“你师傅你也见过了,什么时候再动手?”
“本宫的脾气不太好,你最好不要让本宫等太久。”
水笙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人来抓捕她,对办事人失望不已,如今听到怜嫔这么说,她也只低头道,“我当日回宫感觉有人盯着我,自然要老实几天才敢动作,不然就会被抓个正着。”
“你不要以为拖延了,就能想法子去救你师傅。”怜嫔说,“在你走后,我就让人换了地方,你若想跟我耍花招,就等着给你师傅收尸吧。”
水笙不说话。
“最迟后天,本宫要听见你的动静,不然,你是喜欢你师傅的左手还是右手?本宫让人剁来给你。”怜嫔笑着说。
“我会去做的。”水笙说。“你别动她。”
“对了,本宫觉得只是装鬼飘来飘去不够,贵妃见多了,也就不怕了。”怜嫔说,“中原女子最怕血,见了就要惊叫,你想法去弄些鸡血来,好好装一回厉鬼。”
水笙咬牙。
怜嫔看着她,“本宫真是觉得奇怪,贵妃可曾有恩与你?”
水笙摇头。
“那为何,你竟是这般不愿意吓她?”怜嫔说,“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