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枞汶说。
“她有没有说丽太妃为什么要太后久病不愈?”秦云颐觉得奇怪,“要说丽太妃和太后,肯定是水火不容的,但是从前却不下药,如今却要下药,总有个理由吧。”
“她说太后当初装病,就是为了逼你出宫。”齐枞汶眯起眼说,“是丽太妃将计就计,让太后就此缠绵病榻。”
“太后是为了要给如嫔出气,丽太妃是为了什么,不想让我在宫里?”秦云颐说,“金昭仪虽是她的侄女,但是冷眼瞧着,来往并不多,再说,金昭仪位分低微,又无子傍身,她图什么呢?”
齐枞汶说,“反常为妖,接下去就要好好审审丽太妃身边的人,好在这次是一并把玉寿宫伺候的人都留下了。”不然查太后的人一半再去查丽太妃的人,就额外生枝节。
齐枞汶突然惊觉,什么时候,他竟然把丽太妃当一个可怜的失势的女人来看,作为先帝的宠妃,生下先帝最多子女,即使儿子谋逆也只圈禁,还不伤及孙辈的人,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
秦云颐说,“陛下心里有章程,我也不多问,顺安还在我那坐着呢,我回去送客。”
齐枞汶叫住她,沉思片刻后说,“你同她说,今日朕就当她没进过宫。”
“只是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下次,不然朕绝对不轻饶。”
“她必定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秦云颐说。
秦云颐回了荣华宫,妙清过来给她解斗篷。“顺安长公主在偏殿做了一下午,动都不曾动过,奴婢让人送茶送膳食,公主也不曾使用。”
秦云颐点头进去。
“娘娘。”顺安见她进来想要起身,但是坐的太久,一下又跌回去,秦云颐示意她不用起来,又让妙清去替她捶捶腿。“你这个样子出去,驸马不知道还以为是本宫责罚你,要心生责怪了。”
“他不会的。”顺安接到,随即又看着秦云颐,“我还能出去吗?”
“怎么,还想赖在宫中不走了?”秦云颐笑说,“那得使人去公主所打个招呼,大公主那能不能挤出一间殿室来安顿姑姑。”
“娘娘。”顺安不解,她今日的来意,娘娘是知道的,怎么娘娘现在完全像是不知道,单纯的和她说笑。
“我今日去天清宫,听到一个大八卦。”秦云颐说,“太后不是久病不愈吗?你猜怎么着,原来是有人背后捣鬼。”
顺安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更添苍白。
秦云颐也没有像白天一样屏退左右,反正都是信的过的人,她说,“原来太后身边的大嬷嬷是丽太妃的人,趁着太后病了,又是换药,又是半夜掀被子的,才会让太后的病情反复,迟迟不愈。”
顺安怔愣,所以,是丽太妃?
可是,可是她明明也给了大嬷嬷的钱,也给她药啊。
秦云颐见她疑惑也没说破,“那个大嬷嬷一开始还不老实,还随意攀扯她人下药,结果再一审问,她就都交代了,别人收了钱压根就没做事,只等着拿来顶罪呢。”
“那不是好险。”妙安说,“如果没有再审问,那个人就铁定要背黑锅了。”
“她虽然无辜,也不是全然无辜,毕竟她也有了害人的心思。”秦云颐说,“其实何必呢,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亏心事的人,老天自然会收拾她,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
“这次是她运气好,有其他人做了事,但是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自个畅快是容易了,但也要想想他人。”
秦云颐隐晦提醒完顺安后叹气。“这次玉寿宫,还不知道能活下几个人来。”
捶了一阵腿,顺安觉得腿不麻了,就起身要告辞,“厚着脸在娘娘叨扰了许久,也该回去了。”
“是该回去了。”秦云颐说,“小郡爷和小郡主指不定在家中闹着要找娘呢。”
让妙清准备了礼让她带回去,今天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进宫看望。
顺安出了宫门,公主府的马车亮着灯在宫外等着,马车前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驸马又是哪个。
“你怎么来了?”顺安哽咽出声问道。
“前些日子你就心神不宁,我很担忧,但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今日去国公府请安,听娘说你话里多有托付之意,再回府,门房说你穿着礼服进宫,我就知道,这些日子的不安,怕是在今日有个了断。”蔡明越温和的说,“你我夫妻一场,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该和你一起承担的。”
顺安潸然泪下,她摸着驸马的手,“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也该去马车里等着呀,外头多冷。”
“我在这里冷,也比不过你在宫里的煎熬。”蔡明越低声说,“不要怕,魏国公府与朝同寿,若是你当不成公主了,跟我回去当个国公府的小媳妇,也是要得的。”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公主紧张悲壮的模样,多半不是小事。他现在想的就是,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顺安突然伸手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后背,我不值当你对我这么好。”
蔡明越笑了,“你是我的妻,怎么不值当?”
“你值当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