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被死人逼死。”
韦胡去向陛下回禀,“常大人这些年来清心寡欲,一直未娶。”
“不过听说早早选了岳家的姑娘,因着岳家接连死了祖父和母亲,常大人也就等了那么久,如今岳家姑娘已经出孝,两家已经商定婚事,不日就要完婚。”
齐枞汶冷哼一声,“岳家姑娘守孝能有几年,三五年顶天了,常云初都多大了?”
“这么久都不成亲,显然是心里惦记着不属于他的人。”
韦胡低头,不敢搭言。
“你调查常云初,可有查出他有是什么不法事?”齐枞汶又问。
“常大人是贡士出身,考中的当年因病不能参加殿试,病愈后就入了刑部,从刑部员外郎做起,一直到如今的刑部侍郎。”
“为人处事,低调有章程,经手的案件无不利落清楚。”
这些齐枞汶又怎么会不知,早几年他还让常云初替他查了一些不好付诸于人前的案子,齐枞汶原本想着等刑部尚书退了,就把他提拔上去。
如今知道他和云儿还有这段关系,他就有些不得劲。
“常大人年少时就没有几个故交好友?”齐枞汶问,“这么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不肯成亲,坊间就没有传言?”
“传言是有的。”韦胡说,“传言常大人是个断袖。”
“传言是他年少身边一个貌美书童叫常夫人发落了,常大人和母亲置气,便一直不肯成亲。但此言应是谬论,常大人这些年来确实是清心寡欲,不近男女。”
齐枞汶皱眉,“常云初这样的人物,十四岁上开始就该被人相看女婿,那个时候有谁看中他了?”
“当年常大人确实是京中的热门女婿人选,比如常大人的姨母,大理寺少卿夫人就想把女儿嫁给他,还有当初的礼部侍郎尤大人,国子监监生吴大人都曾透露过心思想结亲,余下就没有了。”
“你说的都属实,没有隐瞒朕吧?”齐枞汶问,“朕怎么听说,常家当初和秦家可是通家之好。”
“常家在京中人缘关系不错,就微臣查的,通家之好就有十余个。”韦胡说,“当然,秦家肯定和常家关系很好,因为当初老常大人就是因为质疑秦大人是否真的谋反而被陛下赶回家中思过,后来秦大人死后陛下让他回朝,老常大人都拒绝了。”
“但是常大人有没有和秦家的女儿有口头上的默契,真的查不出来,至少是没有流传出两府外。”
齐枞汶点头,让他出去了,通家之好,从小到大见过的面肯定不少,就算没有过口头默契,心里想着还是酸溜溜的。常云初为什么会去报恩寺见云儿?难道真的只是偶然?
太后的病还不好,他想把云儿接回来都不成,好在刘御医说她的状况一切都好,朝上最近暗潮涌动,他不是没有感觉,云儿在报恩寺,那些人找不到由头。
再说,后宫也要好好梳理一遍才是,当初那个吓人的鬼可还没捉出来。
周大郎去了一趟城里,回来时就去报恩寺说了,说常家一切安稳,正准备办喜事呢。
“常大人现如今才成亲吗?”秦云颐听后一愣,得到确定答案后,她沉默了。
常家哥哥在小时候也是常见到的,他不像大哥那般严肃,也不像二哥总是捉弄她,每每见面他都会精心准备了小礼物送给她,十二岁后见面少了,他也时不时假借二哥的名义送东西给他,那些东西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二哥哥准备的。
少年慕艾,她也知道常哥哥是为了什么才对她这么好,娘也曾经问过她,说常家大娘想要你做儿媳妇,你允不允?她还记得当时她娇羞的模样,扭着身子说不依,我还要在家多陪陪娘亲呢。
一切都不曾明朗,变故就来的那么突然,一瞬间就是天翻地覆,过后她再也没有想过她的常哥哥,难道他,还一直记着自己吗?
“好傻。”秦云颐闭上眼说,眼泪划落脸盘。若不是这次被陛下撞见了他和她见面,他也不会妥协了这么些年的坚持,匆匆的成亲。
“娘娘。”妙清看贵妃脸色变了,担忧她为此扰神就说,“总归是他自愿的,娘娘又没允他什么。”就算他为了娘娘一直未婚又如何,娘娘总归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我又何德何能。”秦云颐说,“但愿他能得一佳妇,此后夫妻恩爱,子嗣绵延。”
“这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妙清提醒说,“娘娘不要去打听其他男人的消息。”